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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怎麽又吵(第1页)

第43章怎麽又吵?!

下班後安尧推开家门,有点意外地看到徐听寒抱着胳膊坐在餐桌边,桌面的保温垫上摆着饭菜。菜色都是他们常吃的家常菜,还有一道时蔬汤用白瓷盆盛装着。只闻味道安尧就知道这些菜是徐听寒做的,而非阿姨的手艺。他没看徐听寒的脸,对保持沉默,不断散发“我不好惹”气息的徐听寒视而不见,换好拖鞋去卫生间洗手。

布丁从安尧进门起就在热烈欢迎他,恨不得跳到安尧身上像考拉似的抱住小爸爸,完全不受徐听寒的情绪影响。洗过手安尧才抱起布丁,用力亲了一口它的头顶,将小博美的白色绒毛蹭的凹下去。布丁很兴奋,伸着小舌头舔安尧的脸和手,安尧又捏了捏它的小脚,才把活泼的小狗放下去。

他又洗了遍手才出去,坐到徐听寒对面。徐听寒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样子,眼睛盯着安尧,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他的饭碗和汤碗都空着,安尧瞥到了但什麽都没说。

安尧站起来打算去盛饭,刚动一步,一直装哑巴的徐听寒终于开口了。“我来吧。”

他从安尧手里把饭碗夺过去,也不管安尧愿不愿意,快步走到厨房盛了大半碗米饭。看他回来了安尧又端起自己面前的汤碗,徐听寒“哎”了声,试图制止安尧。安尧没理他,用汤勺捞了捞盆底,盛了些蔬菜进去。

徐听寒走回来,不太高兴地看着安尧:“谁让你干的?”

安尧把那碗汤端到徐听寒那边,又把徐听寒的那个空碗拿起来,随便盛了几勺汤後放到自己这边。他淡淡地对徐听寒讲:“我有手有脚,是个成年男人,怎麽不能干?”

徐听寒递碗的动作都带了怒气,几乎像是拍到安尧面前。安尧擡眼看他,徐听寒又很委屈地收回手,站在安尧旁边。

“遥遥,我在生气,你就不能哄哄我吗?”

“我知道你在生气,”安尧说:“我们吃完饭再聊,先坐下好不好,老公?”

徐听寒怏怏地“哦”了声,慢慢挪回位置上捧起碗吃饭。

两三天来他们家的餐桌氛围都是这样,沉默安静,只听得到碗筷碰撞和轻微的咀嚼声,往日的欢声笑语骤然散尽。布丁趴在安尧脚边,偶尔走到徐听寒身旁,站起来蹭蹭他的大腿。徐听寒摸摸它的头,低声对小布丁说:“一会儿吃罐罐,这些你都吃不了。”

布丁听得懂“罐罐”两个字,知道这代表很美味的零食,吃了会开心,是一种很幸福的奖励。得到许诺後它又跑到安尧那里,听到安尧放下筷子的声音後布丁“呜呜”叫了两声,被安尧抱起来放到腿上。

徐听寒也停了吃饭的动作,直勾勾盯着安尧,等他表态。但安尧只是又夹了点菜给徐听寒,什麽都没说。安尧不吃,徐听寒也不想再吃了,把安尧的美意吃光後便不肯再动筷。安尧轻轻叹了口气,问十分理直气壮的徐听寒:“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

“明明我每天都有和你说话。”徐听寒将头撇到一边,又很低落地看着安尧控诉:“我在生气!遥遥,我在生气你知道吗!”

安尧没有和他吵,等他说完才走过去,扯住徐听寒的手拉他坐到沙发边的地毯上。徐听寒态度很强硬,冷酷到如同安尧不道歉,不承诺决不再犯他就要崩溃发火。但他的动作却很诚实,被安尧拉着走也不反抗,刚一坐下就整个人粘到安尧身边,随後又像是不满足,在安尧怀里拱来拱去。

安尧轻轻叹了口气,敞开怀抱接纳大龄儿童徐听寒,又拍拍自己的腿:“要不要躺下?”

徐听寒连象征性的“不要”都没说,很快侧躺下去,将脸贴到安尧小腹处,手臂绕过安尧的腰。他泄愤似的咬住安尧腰上的一小块肉,轻轻用牙齿磨了磨。安尧捏他的後颈他也不肯吐掉,始终含在嘴里慢慢吮着。

经历过多项事件的轮流磨练洗礼,安尧已经摸透了应对徐听寒的规则,尽量不和他在情绪上头时大吵。话赶话说出来的只会是伤人的利剑,起不到解决问题的效果。两三天来安尧都不介意徐听寒晾着他,小孩子发脾气似的冷落他,明明对安尧的一举一动都倍加关注,却在安尧投来目光时假装视而不见。

徐听寒故意不肯与安尧多说话,试图凭此让安尧意识到他的“错误”,却又非要在每晚睡觉时牢牢抱紧安尧,安尧推不动又挣不开,被勒得肋骨都快断掉。现在他的呼吸透过衣物喷在安尧皮肤上,痒而热的气息暧昧,有种呼吸都相连的亲昵。这段时间徐听寒突然加了健身强度,肩膀练得稍宽,手臂肌肉也发达,环住安尧的动作用力,好像绝对不允许安尧离开他的保护范围,必须被他掌控关注。

等他咬了好一会儿,安尧擡起手摸了摸他鬓角的发茬,又将指腹盖在他闭紧的眼皮上按了按。徐听寒“哼”出个单音,安尧低下一点头,贴着他的耳朵问他:“还在生气?”

“对!”徐听寒回答得很迅速,睁开眼自下而上地看安尧,眼睛亮晶晶。安尧捏了下他的鼻子,很温和地放慢语速对他讲:“这几天你闹也闹了,生气也生气了,你是想要我答应你以後再也不这麽做吗?听寒,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如果有下次我还会做出这种选择。”

徐听寒绷着脸,安尧注意到他咬了咬牙,下颌线都收紧。他举高手,慢慢贴到安尧脸上,安尧便顺着他的动作蹭了蹭。“遥遥,你这样让我很没办法。”

自从安尧结束调研回到滨城,两个人就没再起过争执。这一次难得闹了矛盾的原因并不是什麽大事,前段时间老徐的心脏又出问题,徐听寒在外地办案,陶增萍带着乐乐在国外参加夏令营。听说老徐要动手术,陶增萍赶不回来,便将电话直接打给安尧,让他到医院陪护照看。安尧推了会议和一部分工作赶去帮忙,徐听寒回来後立马将安尧接回家,当天就和安尧严肃强调,让他以後不要答应陶增萍的这种要求,涉及老徐的事都由他来管。安尧没有同意,告诉徐听寒再有下次他也愿意去。两个人话不投机,因此生了些小小嫌隙。

“需要陪护可以找护工,秘书也在老徐身边,这麽多人都是死的吗,非要你不工作跑去照顾老徐?”徐听寒越说越生气,“她为什麽不联系我,特意把我绕过,只跟你说让你去陪床的事?她不就是看你好欺负吗?得知医生诊断的当天秘书就已经告诉我老徐要动手术,我也马上找了有经验的护工,她要你一个没经验的人去看着老徐,到底安的什麽心?是觉得我不在家你就可以被她随便欺负吗?”

徐听寒坐直了,很不高兴地瞪着安尧,不多时又敛了气势重新躺回去,气愤地揪了揪安尧的衣摆。安尧认真听他说完,才开始说自己的想法。

“照顾爸是我该承担的责任,就算陶阿姨不说,是你告诉我,在那种情况下我也会过去的。我是爸的家人,为什麽不能去?听寒,你这样说有点钻牛角尖了。”安尧将手搭在徐听寒肩上,很温柔地顺着肩线抚摸。“这次情况这麽特殊,陶阿姨嘴上不说,心里面一定很着急,想要赶紧回来照顾爸。她和乐乐回不来,护工毕竟不是家人,我去帮帮忙是最好的选择。”

“听寒,你们两个有摩擦丶关系不合,这些我都知道,我也不会劝你和陶阿姨握手言和,这些都是你的选择,你怎麽做我都会支持你。”徐听寒将脸扭到面朝安尧的方向,安静听他说。“但是涉及到爸的事情,我不想很随便地处理对待,本来有机会能做却故意不去做,爸是长辈,是对你很重要的人,所以对我也很重要,我要替你陪伴他。”

“可是你都为了照顾老徐推掉工作了,回来熬了好几个夜才把材料写完,我看了好难受。”徐听寒的说话声闷闷的:“老婆,我说过很多遍,你和我结婚是为了生活得更好,不需要为了任何人任何事做出牺牲。你这样辛苦,会让我觉得…让我觉得我没有照顾好你,我不想当言而无信的人。”

安尧故意拉长一点尾音说“果然你会这麽想”,他拍拍徐听寒的脸,让他集中注意力听自己讲,因为接下来的话非常重要,算得上他愿意在这段时间忍让徐听寒耍坏脾气的原因。“听寒,我记得去年有段时间我工作很忙,学校突然承接了几个大型会议,我既要组织会议讨论又有论文要写,每天都焦头烂额。我爸那段时间做了肠道的息肉切除手术,一直是你在跑前跑後帮忙。”

“听寒,我不想做一个双重标准的人,我们两个结婚,组成家庭,不是因为我需要被一个比我强壮的人保护,或者被当成小婴儿天天被人捧着哄着。那样我不如找个保姆或者保镖,为什麽非要找老公?听寒,是因为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才能走到一起。”安尧点点他的鼻尖:“你明白吗?”

徐听寒点了点头,心情好了很多,有些得意地讲:“当然了,我肯定爱你呀。”

“我也爱你呀。听寒,也就是说,我和你一样,希望你和我结婚後可以坐享其成,可以尽情享受这个家庭给你带来的便利,而不是忍受这个家庭给你带来的负担,这样我会非常自责,也会非常愧疚。听寒,今天一回家我就告诉你,我也是成年人,我没残疾,我有自理能力,我喜欢和你一起分担生活中的压力,我讨厌看你一个人把什麽事情都揽在身上。这个家有你一半,更有我的一半,权利和义务都是等分的,对不对?”

徐听寒又将脸埋进安尧肚子中央,没过几秒钟安尧听到他小声地说:“遥遥对不起,这次是我太没脑子了,可我就是不想看你受委屈。”

安尧不想听他的道歉,有的时候道歉也会让安尧心疼,他希望徐听寒少说“对不起”,因为感情上的事在大多数时候就只是思维的错位,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谁对谁错。只要把彼此的想法说清楚讲明白,不要一直心存芥蒂就好。虽然徐听寒闹脾气的几天安尧偶尔也想把他顺着窗户丢出去,尤其是在半梦半醒的早上有个地方顶在自己身後蹭来蹭去时,安尧确实又恼又羞,但他知道徐听寒不是故意找架吵,只是长期以来习惯于承担的思维难以改变,所以才会生闷气。

徐听寒的职业要求他无私奉献,乐于付出,而徐听寒始终做得很好。在老徐面前徐听寒是大儿子,已经成家立业,按照传统的孝道教育,现在该是徐听寒反哺之时,而徐听寒也在他能力范围内最大限度地完成了。但在他们的小家里,安尧更想看到没有负担的丶无忧无虑的徐听寒,安尧希望回家後的徐听寒可以只做他的老公,把烦恼简化到和布丁一样少,安尧不需要他做什麽超级英雄顶天立地,他们只是普通人,只要普通地相爱就好。

他低头吻了吻徐听寒的侧脸与耳朵,对他强调:“你要是敢再来一次我也会不理你的,我就搬出去住。”

徐听寒马上说“不可以”,翻身将安尧按在沙发上,用力地吻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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