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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无责任番外4(第1页)

第47章无责任番外(4)

说完安尧无法理解的宣言後,徐听寒便转身回到书房,只丢给安尧一句“你随便看看”。安尧下楼去大门前转了两圈,房门紧闭,窗也牢牢关着,安尧想破脑筋也不知道要怎样逃出去。

权衡之下,他还是回到了卧室,窝回床里安静地思考。

徐听寒说“喜欢”,但却不需要他做什麽,安尧不知道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多少,徐听寒是在麻痹他的神经,让他不要再産生逃跑的念头吗?如果是这样,安尧才不会上当。他有自己平静丶稳定的生活,不需要被徐听寒强行改变,他不是上帝,不是神明,没有决定安尧命运的权利。

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放了几本书,有安尧读过的,也有完全没听说过的。他随便拿起一本翻看,不知不觉读了进去。

徐听寒挑书的品味倒是很符合他的喜好,安尧不偏爱晦涩难懂的修辞比喻,也讨厌故弄玄虚的排比歌咏,他想要的人生,享受的爱好,从来都是简单的丶平淡的。如果郑女士能不总逼着他去相亲,试图让他组建“完美”的家庭,安尧的烦恼会更少。

读了一下午,到晚饭时间,徐听寒上楼叫安尧吃饭,这次下楼时他没有抱安尧。吃过饭,安尧觉得有些无趣,走到落地窗边看被暮色染红的花园。不多时归置好家务的徐听寒也过来,陪在安尧身边。

愤怒,当然会愤怒,谁被莫名其妙关在一个封闭空间,和不认识的人相处,都会愤怒。惊恐和胆怯如影随形,在每个见到徐听寒的瞬间油然而生。徐听寒的眼神投过来,安尧的呼吸便都要暂停一拍。

“要出去转转吗?”徐听寒只是笑着问,伸手在通向户外的玻璃门锁上按了几下,傍晚的空气飘进来,有种淡淡的烤面包味。安尧当然愿意,在房间里憋了整天难受得要命,径直走到庭院正中,被丛丛绿意围住。

春到末尾,夏日将近,徐听寒栽种的花开得正盛。安尧蹲下身,捡起随意堆放的树枝,耐心帮歪倒的花做了支架。徐听寒站在他附近,离他仅一步之遥,如果安尧有任何异动,随时都能冲来阻止。

“墙角有绣球,仓库有月季和蔷薇花种,因为怕你挑不出最喜欢的,我把每一种花开了之後的样貌都打出来,印成了照片配在旁边。”徐听寒解释说:“这个花园是专属于你的,遥遥,你想怎样装饰丶布置都没问题。”

安尧终于开口,向徐听寒要了些什麽,虽然这对被囚禁者来说很不寻常:“我想扎一个秋千,再种几株白色和粉色的月季。墙边那几块地不要浪费,如果不知道种什麽,可以种菜。”

“嗯。”徐听寒无所不应,又问他:“晚餐吃得习惯吗?还想不想看其他的书?”

安尧摇摇头,说“都好”。

除了系在脚腕上的镣铐,安尧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他穿着徐听寒精心准备的睡衣,面容平静,神色庄严,举手投足都自带儒雅的气质。月亮缓缓爬升,顺着围墙升至夜空正中,浅白色的月牙朦胧柔和。徐听寒盯着安尧看了几秒,想要伸手碰一碰他,最终却没有做任何动作。

“我们回去吧,晚上冷。”徐听寒轻声开口,安尧没有拒绝。

接下来的两三天,他们的相处都很和平。安尧没有反抗,也不表露出对徐听寒明显的厌恶,更多时候他都只把徐听寒当做同居一室的室友,或者直接认作是空气。他读书,睡觉,偶尔在纸上勾勾画画记录灵感。每天下午徐听寒会陪他去花园里侍弄花草。他要的秋千徐听寒连夜扎好了,安尧坐上去时,徐听寒会帮忙推几下,哄他开心。

最初安尧认为,这种和平要靠隐忍和妥协才能达到。可他渐渐发觉,徐听寒真的如他所说,不需要安尧做什麽。

每天清晨起床前,他会提前到安尧的卧室,让安尧一睁眼就能看到他,然後抱着安尧去洗漱丶吃饭;每晚睡前,他会执意坐在床边,盯到安尧睡着。安尧说想吃什麽,想要什麽,徐听寒都会满足。但无论在安尧入睡前还是入睡後,他们都没有什麽亲密的举止。

徐听寒君子得像是对安尧无情,可他又不肯放安尧走。

在这间荒芜又空寂的别墅待到第四天,晚上安尧和徐听寒待在影音室,一起看刚刚进入流媒体线上发行的电影。安尧对超级英雄大片兴致寥寥,但因为办公室同事都说这部“不看後悔一辈子”,他才想要找来品鉴一下。徐听寒比他看得专注,好几次安尧借着打哈欠的机会偷偷看他时,都能看到徐听寒流连在屏幕上的专注眼神。

他们关了所有灯,只有面前荧幕照亮。忽明忽暗的灯光闪烁在二人脸上,偶尔光线变弱,徐听寒优越的面部轮廓便愈发清晰地在黑暗中浮现。安尧腿上盖着徐听寒搬来的小毯子,身上的衣服是徐听寒新找出来的,依然是看起来尊贵优雅的睡袍。

眼看故事快接近尾声,安尧突然开口:“徐听寒,你对我无所不知,我却对你一无所知,这不公平。”

“就像你肯定知道我不喜欢这类型的电影,我却不知道你很喜欢这种题材。住在一起这麽久了,可你却从来不肯向我介绍你自己。我讨厌这种被人完全看透,但自己却很被动的感觉,虽然我知道我没资格要求什麽,这一切都很奇怪,但确实会令我沮丧。”

安尧的视线慢慢扫过去,落在对方脸上:“徐听寒,随便说点什麽吧,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都可以,我都很想知道。”

徐听寒很配合:“好啊,你想听什麽。”

“你是做什麽工作的?”安尧很好奇:“你是富二代?”

“是富二代,但我也有本职工作。”徐听寒说:“从前我是一名警察,刑警。”

安尧两眼一黑,简直要昏过去。“你这是知法犯法!你就不怕囚禁我的事情被人发现吗?”

“没人会发现。”徐听寒很自信,“如果没有做充足的准备,我不会带你来这里。那天和你相亲的那个男人,出餐厅之後我打断他一条胳膊,但直到现在也没人找我,说我犯了故意伤害罪。我做事情很谨慎的。”

眼看徐听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安尧更是无语。他话锋一转,决定开啓新话题:“你说你是富二代,那为什麽又去当警察了?怎麽不直接继承家业?”

“本来有这个打算的,後面还是想当警察。那时候年纪轻,有些理想抱负,职业追求,这种情结很幼稚,但是也很正常。”徐听寒没有遮掩:“我父亲去世後,继母和弟弟暂时撑不起公司,我辞了警察的工作回去帮了一阵忙,等情况稳定下来,我也不想回到警队了。在里面待了几年,做了很多事,很有成就感,可每晚睡觉前,总觉得好像很虚无,缺了些什麽。”

“然後我就想到了你,遥遥。”徐听寒转过来,看着安尧的脸。

音响中的音乐慷慨激昂,几乎掩盖了徐听寒的说话声。“刚工作的那几年,白天晚上都忙得脚不沾地,破案,找线索,开会,抓嫌疑人,整理材料。有几次看到的办案现场很血腥,好多同事都吐了,我没有。可晚上躺在床上,想到那些擦不干净的血,碎成几段的人,我会想到一些…一些以前的事情,”他的眼睛亮亮的,在黑寂中依然闪烁:“可马上又会想到打辩论的你,想到在图书馆读书的你,想到在食堂缩在角落吃饭的你。”

“然後就会平静下来,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徐听寒自嘲般笑了笑:“那场辩论赛,你的观点我很欣赏。我的亲生母亲是一桩家暴杀夫案的嫌疑人,所以…”

“你的支持对我很重要。”他只说了这样一句,便沉默下来,又继续看着屏幕。

那年的辩论赛,很多细节安尧已经记不清楚。但他记得自己为抽到的观点辩论时,查找的每一份资料,整理出的每一条论点,发表的每一句感言,都是绝对发自内心的,而不只是为了获胜。大学内部的辩论赛,本身也不是出于展示丶炫耀和说服的目的,很少会有人真的把每个队员的表现放在心上。

可徐听寒记得,并且记了很久。他对安尧的关注不加掩饰,并且十分狂热,已经到了快要把安尧灼伤烧毁的程度。

睡前徐听寒一如既往留在安尧房间,帮他掖掖被子,调整房间内的温湿度。他看到安尧闭上眼睛,呼吸平稳,放下心来离开。可安尧却在黑暗中睁开眼,想了许多事。

他选择平稳的生活,并以为自己喜欢稳定的丶规律的日常,一大部分原因是受父母影响。他的父母都在体制内工作,从小安尧家的家教就很严格。而与严格相对应的,是“不近人情”,是对个体需求的忽略与漠视。父母只需要他与哥哥在限定好的框架内长大,攀比丶竞争,定下同样的奖励与表彰,但从来没人问过安尧喜不喜欢,想不想要。

他要将所有东西都与哥哥分享,家里的零食丶玩具,父母的爱丶关心;在学校也会有人说,你是安豪的弟弟吧,你们兄弟俩真像,都这麽优秀。很多人记住安尧,不是因为安尧很出衆,是因为对他哥哥有印象,才会强化对安尧的关注。

上了大学之後这种情况有所好转,毕业後参加工作,很多人都说安尧是专家,是好老师,是大教授。可渐渐长到快三十岁,对安尧付出过最多耐心丶给予过最多理解的,好像也只有徐听寒这一个人。

安尧越想越精神,睡意消退,不想在床上干睁眼,打算去花园坐一会儿。他拉开卧室门,一墙之隔是徐听寒的房间。走廊上几盏孤灯幽幽亮着,顺着敞开的门缝,细微的光线和隐约的喘xi声像是漩涡,从安尧不知道的角落流向他,渐渐将他包裹吞噬。

徐听寒坐在床边,脸上盖着的是早先安尧丢在洗衣筐的睡袍。他的整张脸都埋在丝绸里,香槟色的弧光洒下,最高点,伴随着愈发鲜明的声音不断起伏。

一只手在敞开的双腿间,起,落,反复,未曾停顿。

突然发现这个番外满足了狗一直以来的愿望丶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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