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从发丝上滴落,划过脖颈,最後顺着衣领消失在视线里。
陆晏的眼神一直追随着那滴汗珠,紧接着看到了若隐若现的白色的肌肤。
昨晚,伊尔隐忍的求饶声在他耳边回荡。
陆晏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好想和雌君贴贴。
把他狠狠揉在怀里,先这样,再那样。
而向来细心的伊尔这次反而像看不到他的难受,离他又近了一步。
茉莉花味更浓了。
伊尔很有分寸地距离陆晏不近也不远,垂下眸子,带着些委屈的说道,“雄主,抱歉,我的胳膊有些酸了,您能帮我捏捏吗?”
他大胆地提出自己的要求,用馀光偷偷观察着雄主的反应。
陆晏一听,哪还顾得上别的,赶紧上手捏住雌君的胳膊。
结实的肌肉触感Q弹,但在昨晚上却软成了一摊水。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肌肤相贴,手下的肌肤变得滚烫。
他咽了咽口水,越发心猿意马。
伊尔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非常确定,雄主对他的身体有着极大的兴趣。
据他雌父说,雄虫最好说话的时候,就是在床上。
那麽,他把雄主哄好了,是不是就可以重新回到军部工作呢。
这麽想着,他愈发卖力勾引,装作不经意间,唇瓣蹭过陆晏的脸颊。
事实上,即便他不主动勾引,陆晏对他的抵抗力,也基本为零。
陆晏按住伊尔的脑袋,直直的亲了上去。
唇齿纠缠,伊尔的眼神逐渐迷离。
在陆晏松开他的时候,他还下意识的勾住了陆晏的衣角,轻声喊了一句,“雄主。”
勾的陆晏心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就地正法。
伊尔强撑着打起精神,趁着雄主对他还有兴趣,“雄主,军部出事了,您可以同意我继续去工作吗?”
他主动吻了吻陆晏的喉结,尽量使自己显得驯服,“求您了。”
而陆晏却像是被一盆冷水迎面浇下,脑子忽然清醒了。
他本以为是伊尔终于愿意放下芥蒂,可原来是他一厢情愿。
伊尔是想用自己的身体,来让他同意某些条件。
伊尔把他当成什麽了?又把自己当成什麽了?
怒气和不甘充斥着他的内心,他倏然冷下了脸。
伊尔也心中一凉,以为是自己提的要求过分了。
也是,自己能从雌管所出来已是大幸,怎麽还敢奢望?
他擡手往自己脸上扇了一个耳光,接着就被雄主狠狠掐住了手腕。
陆晏死死盯着伊尔脸上的指印,心脏像是被用力攥住一样。
伊尔讨好的把脸凑到陆晏跟前,是一个他擡手就能打到的位置。
陆晏的脸色更难看了,沉得像要滴水。
而伊尔的目光里,却全是茫然。
说错了话被掌嘴不是理所当然吗?
为什麽雄主更生气了呢?
不让他自罚,又不亲自动手,雄主的心思真的难猜。
陆晏心里明白,是他心急了,伊尔受到的伤害太大,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补回来的。
他轻轻摸了摸伊尔的柔顺的长发,轻轻吻了吻他被打红的脸颊,“乖,不打你,想去就去,再也不会阻拦你了。”
却也止不住的泛酸,这些天他的好意在伊尔眼里究竟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
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对伊尔的态度冷淡下来,“放你去工作的同意书我会签的,时候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然後,就回到了主卧,“啪嗒”一声关上门,独自在那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