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辞气得点了点沈洲的额头,又不敢用力,怕弄疼了他。
这一点,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沈洲的额头发烫。
不只是额头,整个人都像是冬天里的手炉。
顾明辞瞬间吓得腰也不疼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吩咐人抓紧找大夫。
大夫来得很快,给沈洲把完脉之後,吞吞吐吐,把顾明辞吓得不行,“我不管他得了什麽病,多贵的药材,只要你开口,就能给你找来。”
大夫连忙摆手,“不是多大的病,就是,就是房事太过激烈,又未能及时处理,伤着了。老夫给他开几副药就好了。”
顺带,大夫还嘱咐了顾明辞一句,“顾二爷,纵欲过度对您身子也不好,这几日,您跟这位公子还是别同房了。”
顾明辞:……
大夫看他那眼神好像在看流氓色鬼且负心汉。
睡晚了提上裤子就走人那种。
是他想这麽激烈吗?是他未能及时处理吗?
这事儿能怪他吗?
还不是怨沈洲自作主张。
但顾明辞没法跟大夫解释,只能点头认下,给了大夫一笔赏银礼貌地把人家送走。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他终于懂了。
于是,记仇的顾小少爷特意让人把药熬得浓了些,又亲自尝了一口,苦的他差点儿吐出来才送到沈洲的嘴边。
苦死他算了,也该让他长个教训。
所以,当沈洲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碗散发着神奇味道的黑漆漆的药,以及顾明辞不怀好意的笑容。
沈洲不理解,顾明辞为什麽还能笑得出来。
虽然那个笑容让他看的後背一凉。
但是,顾明辞不应该把他踹下床然後丢出去,重新把他扔到下人房里,当院子里最低贱的努力,再也不理他了吗?
顾明辞看着沈洲明显有些害怕地表情,顿时火气就没了一半,满意地点了点头。
算了,他知道害怕就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总归,昨夜占便宜的人还是自己。
这次自己就大度地原谅他了
沈洲斟酌着开口,“夫君……咳咳咳。”
将近一天滴水未进,他嗓子已经哑到说不出话来。
顾明辞把药递到他的嘴边,“渴了吧,喝点儿药润润嗓子。”
沈洲一愣,他接过药,垂下眸子,猜想这碗药可能是干什麽用的。
是不是顾明辞气疯了,打算直接把他毒杀了?
也是,敢挑衅顾明辞的,他应该是唯一一个,顾明辞想让他死合理。
心中泛起无限的哀伤,心口密密麻麻地疼痛。
被心爱之人如此厌恶,他也是会难过的。
顾明辞让他死,他心甘情愿。
可是,他不能死在顾明辞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