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辞应付完皇帝,就跑来找沈洲,没想到正好撞上这一幕。
他指着林文,随手招呼几个侍卫,“给我打,打的最狠的那个,小爷我今天给赏钱。”
侍卫踌躇着不敢上前,四品官员哪能是他们说打就打的,但,但顾二爷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啊。
顾明辞从腰间摸出了皇帝给他的令牌,上面有“如朕亲临”四个大字。
这是皇帝刚刚登基时,为了感谢他父亲的扶持之恩,送给他的。
现在派上了用场。
侍卫一看这块令牌,蜂拥而上,立刻把林文打的连他娘都不认识了。
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顾明辞估摸着时间,喊了停。
又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赏给了那些侍卫,有一个算一个,只要动手了的都有赏。
林文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被打的说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简直是欺人太甚,我,我要到陛下那里去告你。”
“你去啊。”顾明辞毫不畏惧,这京城,论起嚣张跋扈,他顾二爷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待林文一瘸一拐的走了,沈洲担心的问到,“我会不会给您添麻烦了。”
“没有。”顾明辞蹲下身,替他揉了揉膝盖,“宫里不方便,这些伤只能回家再处理,今日你受委屈了。”
“下回再碰到他,打回去就是,天塌了有为夫给你顶着,他算个什麽东西?”
顾明辞扶着沈洲,让他倚着自己,尽量减少他膝盖的用力。
“走,让你见识一下,什麽叫做恶人先告状。”
他们走得慢,顾明辞到御书房的时候,林文已经在哭诉了。
顾明辞怒气冲冲,上去就给了林文一脚,林文被他踢翻在地。
然後看向皇帝,“皇伯父,他欺负人。”
“他罚沈洲在雪地里跪着,膝盖都要跪坏了,我以後可怎麽玩儿?”
活像是一个被人弄坏玩具的孩子。
皇帝本来还有怨气,他的四品官员,顾明辞也敢直接动手?
但看到顾明辞没个正行,只惦记着怎麽玩弄沈洲,他忽然就不生气了。
于是,和稀泥地说了顾明辞几句就算了。
顾明辞讨好道,“我就知道皇伯父最疼我了。”
走之前,还不忘挑衅地看了林文一眼。
等顾明辞离开,皇帝沉着脸训斥林文,“你惹他干什麽?也就是顾明辞不长脑子,但凡他多想一点儿,我们就会露馅儿。”
“但定王不是傻子,你公开跟沈洲作对,不就是坐实了你们有仇,是你陷害的他吗?”
“罢了,罚你三个月的月俸,以後记得,见了他们绕着走。”
林文心有不甘,也只能自认倒霉。
待到宴席开始已是中午。
一道道精致的菜摆在桌子上,还有数不清的歌姬跳舞。
顾明辞垂下眸子,受灾的百姓还吃不上饭,皇帝还有空设宴作乐,当真是何不食肉糜。
见皇帝的眼神一直往他这边瞟,还是带着些许怀疑。
果然,下一瞬他就问到,“明辞啊,要不朕给你送两个美妾,你身边也该有个知心人了。”
顾明辞心中冷笑,只怕送美妾是假,安排眼线奸细是真吧。
沈洲在下面握住他的手赫然缩紧,很快就松开,僵住身体,什麽也没说。
顾明辞干脆就让皇帝彻底死心。
他安抚性地拍了拍沈洲的手,抱怨道,“光沈洲一个人我还没玩够呢,人多了玩不过来。”
随後,斟了一杯酒,指着沈洲,“你,喂我。”
沈洲迟疑,不明白顾明辞想干什麽,还是听话的将酒杯送到顾明辞的嘴边。
谁知,顾明辞用手一挡,指了指沈洲的唇瓣,声音恰巧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我的意思是,像我们在家里一样,用这里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