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辞双手接过玉玺,“儿子明白。”
“明白就好。”定王把顾明辞按到龙椅上,自己则坐在旁边,“明辞,你应该到了给沈洲翻案,还他一个清白的时候了。”
顾明辞点头,“那当然,他接您的班嘛,我直接给他封一个摄政王。”
“好好好。”定王终于能笑得出来了,“沈洲的才华为父清楚,他一定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只是,为父还有一件事情放心不下。”
“当时,让你们成婚是权宜之计,现在,你们也该到了娶妻的时候了。”
他先告诉顾明辞,“新帝登基,就要立後,你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
沈洲的呼吸一滞,双手紧紧握住衣角。
他明白,顾明辞身为帝王,广开後宫,绵延後嗣是大事儿,他必须接受。
只求,顾明辞能看在这些日子的陪伴上,给他留一席之地,不会完全把他忘干净了。
“皇後这不是现成的吗?”顾明辞牵起沈洲的手,还呲着大白牙,肆无忌惮地冲着定王扬了扬,“这是您给我选的妻子,八擡大轿娶进门的,我可不能做那得了势,就抛弃糟糠之妻的人吧。”
他吧唧一口,亲了亲沈洲的嘴角,“更何况,我家阿洲,在弄死昏君的时候,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啊。”
“您说让我娶就让我娶,说让我休就让我休,天底下的事儿怎麽都得顺着您的意思来啊?”
定王的脑子轰轰的响,幸好他是坐在椅子上,扶住扶手,没掉下去。
他颤巍巍地问,“所以,你们俩,不是做戏给大家看?”
顾明辞点头,“您逼我娶他的时候,可没说过要做戏啊。”
定王努力回忆,他当时为了保住沈洲心急如焚,好像确实没让顾明辞做戏来着。
这麽一想,也没什麽大毛病。
但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
他又不死心地问沈洲,“你的意思呢,是不是顾明辞这混小子逼你的?”
沈洲羞涩地道,“我都听夫君的。”
定王爷:很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大力搓了搓自己的脸,挺疼的,那就不是梦里。
算来算去,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他俩的婚事是自己一手凑成的,还能怪谁呢?
拉倒吧,娶谁不是娶,只要是个人就行。
彻底摆烂的定王爷起身拍了拍顾明辞的肩膀,“你们随意,老夫要去游山玩水了。”
等他走後,沈洲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他支支吾吾道,“您不应该当着王爷的面就……”
顾明辞问道,“就什麽?”
沈洲声音越来越小,“就亲我。”
“好的。”顾明辞答应一声,又是吧唧一口,“这回可是你说的哦。”
沈洲:……你现在只能听见自己想听的是吧?
顾明辞对于跳过太子,直接称帝倒是接受的心安理得。
早晚都是自己的,只是提前了而已。
他在心底默默盘算,朝廷中的臣子有哪些能为他所用。
武将有沈洲,有张怀。
文官有……
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麽东西?
卧槽,丞相还在牢里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