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般的豆腐颤巍巍盛在青叶上,倒映出她指尖冻出的红痕。
不必。他推拒的手被按住。
“凉了会腥的。”她眼睛弯成月牙,突然凑近低语:“我知道你不是凡人——方才你袖口有鳞光。”敖烈瞳孔骤缩。
“你这女子怎不知羞!”敖烈甩袖震落衣上豆浆,却听身后“哎呀”一声——柳玉儿跌坐在泥泞里,豆腐洒了满裙。
他下意识掐诀烘干她衣裳,反应过来时已被抱住胳膊:“恩公果然心软!”
夜雨突至,敖烈在破庙生火。浑身湿透的柳玉儿抱着膝盖抖,却递来烤得焦香的豆腐:“你辟谷不食人间烟火,可豆腐是接天地灵气的”火光映得她眸子清亮,像极西海底的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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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跟着他们除妖,被猪八戒当场揪住:“小娘子莫不是看上我们小白龙了?”
敖烈厉声呵斥,却在她委屈低头时,瞥见她腰间挂着片龙鳞——正是那日他折断赵天虎手腕时,不慎飘落的逆鳞碎屑。
柳玉儿现鳞片能镇妖邪后,竟将其磨成粉掺进豆腐。
“吃了能百病不侵哦!”她沿街叫卖,不知自己脸色越苍白——凡人之躯承受龙气,如同慢性毒药。
敖烈现时,她已咯血三日。
胡闹!他第一次对她怒,掌心贴着她后背渡真气,却被她冰凉的手覆盖:烈郎,你皱眉的样子真好看。
唐僧在窗外摇头:“痴儿,龙气侵体,除非除非双修。”
敖烈背对她坐在桌案边:“明日我便启程。”
“带我走。”柳玉儿从背后环住他,惊觉他腰间玉带竟是自己编的同心结,“你明明”
“我是龙!”他猛然转身,银在月光下狂舞,“你看清楚!”
龙角破额而出时,她踮脚吻了上去。
敖烈僵住。五百年前,拓跋玉也是这样,在他现出原形时捧住他的脸。
“烈郎。”她喘着气笑,“你鳞片硌着我啦。”
柳玉儿的指尖触上敖烈龙角的瞬间,他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倒在草席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声音低哑,银垂落,扫过她泛红的脸颊。
她仰头看他,眼中映着烛火,像两簇跳动的焰:“知道。”
敖烈眼底金芒骤盛,龙鳞自颈侧蔓延,呼吸灼热:“凡人承受不住龙族情动。”
柳玉儿却笑了,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可我不是普通凡人……我是你的玉儿。”
敖烈最后的理智轰然崩塌。他猛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力道凶狠得几乎像是撕咬。柳玉儿闷哼一声,却被他扣住后脑,更深地压向自己。
他的舌撬开她的齿关,龙息滚烫,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她尝到了他逆鳞碎片的味道——苦涩、腥甜,却又令人战栗的熟悉。
“唔……烈郎……”她喘息着,手指插入他的银,将他拉得更近。
敖烈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滑下,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纤细的腕骨,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可下一秒,他又像是怕伤到她一般,骤然放轻,转为轻柔的抚触。
“玉儿……”他抵着她的唇低喃,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我会伤到你……”
她咬住他的下唇,眼中带泪,却笑得放肆:“那就伤我。”
敖烈再难自控。他的龙鳞彻底浮现,银蓝色的光泽在烛火下流转,覆盖住他的肩背、腰腹,甚至蔓延至指尖。
柳玉儿惊喘一声,因那鳞片的触感——冰凉、坚硬,却又在情动时微微烫,像被烈日炙烤过的金属。
“怕吗?”他哑声问,指尖划过她的锁骨,龙鳞刮蹭着娇嫩的肌肤,带起一阵战栗。
她摇头,主动贴上去,吻他颈侧的鳞:“你是龙,我是人,可那又如何?”
敖烈低吼一声,猛地将她翻过来,龙尾自袍下探出,缠上她的脚踝。
月光透过窗棂,将纠缠的影子投在绣着并蒂莲的屏风上,那尾银龙的暗影与女子纤细的轮廓渐渐融成一片混沌的雾。
他掌心覆着她后颈的刹那,柳玉儿突然剧烈颤抖——那些本该冰凉的龙鳞此刻竟烫得惊人,像是熔岩上浮着一层白玉。
她仰头时撞进一双金瞳,那里头翻涌的欲念比东海的漩涡更骇人,可偏偏龙尾缠缚的动作极轻,如同对待一尊即将碎裂的薄胎瓷。
?银鳞从敖烈颈侧蔓延至胸膛,龙角刺破冠时,柳玉儿却主动迎上去。她染着丹蔻的指甲抠进他脊背龙棘的缝隙,鲜血顺着指缝滴在草席上,绽开的花纹恰似当年未绣完的婚服并蒂莲。
窗外那株百年山茶树突然疯长,枝条穿透窗纸缠绕上龙尾,大朵大朵的红花在月光里绽开又凋零。
烛火摇曳,映出交叠的身影。
敖烈的龙尾紧紧缠绕着她,鳞片随着情动而微微开合,刮蹭着她细腻的肌肤。他的吻落在她肩胛,龙牙轻轻厮磨,却又在即将刺破时克制地收回。
“烈郎……”她呜咽着,指尖陷入他的脊背,触到那些因情动而翕张的逆鳞。
敖烈呼吸一滞,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彻底按进怀里。
“叫我的名字。”他命令道,声音低沉得近乎危险。
“敖烈……”她颤抖着唤他,却在下一秒被他吻住,所有声音都被吞没。
情至深处,敖烈几乎失控。
他的龙瞳彻底化作竖线,龙息灼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柳玉儿承受不住,指尖在他脖颈上抓出红痕,却被他更凶猛地占有。
“玉儿……玉儿……”他一遍遍唤她的名字,像是要将她刻进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