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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醉雨摧心玉魄寒暖玉生烟渡劫波(第1页)

??镇北王府澄心堂内,暖炉氤氲着药香。白战紧握着拓跋玉微凉的手,劫后余生的目光胶着在她苍白却重焕生机的面容上,满腔劫后余悸与失而复得的喜悦正欲倾吐。

就在这温情脉脉、相对无言胜有声的当口,一旁侍立的王慎之躬身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医者的谨慎与关切:“王爷。”

他稍作停顿,待白战目光转来,才恭敬续道,“王妃千金之体初醒,元气大伤,实需卧床静养数月,万不可劳神费心。”

他抬眼看了看白战同样不佳的脸色,又轻声补充:“王爷……您此番失血亦是甚巨,务必按时进用些滋补气血之物调养,方是长久之计。”

王太医话音甫落,白战心头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弛了几分,望向王慎之的目光充满了由衷的感激。

他松开拓跋玉的手,转身郑重的对着王慎之抱拳深深行了一礼:“此番内子得以回天,全赖慎之妙手仁心。此恩此情,白战铭记五内。若非慎之,内子恐……”

那“凶多吉少”四字哽在喉间,终究未曾出口,只余满眼的后怕与谢意。

王慎之见状,惊得慌忙侧身避礼,连连躬身回礼,语气诚惶诚恐:“王爷折煞下官了!治病扶伤,乃医者本分,天职所在。王爷如此大礼,下官万万担当不起!”

他额角隐隐沁汗,只觉得这位杀伐果断的王爷此刻的感激之情,比雷霆更具威压。

王慎之躬身告退,语气恭谨沉稳:“王爷,王妃既已无性命之忧,下官职责所在,需回太医院述职当值。汤药与膳食方子已交于王府管事,定时服用即可。”他深深一揖,宽大的太医袍袖垂落在地。

白战的视线片刻不离榻上的人儿,只微微颔,目光未曾稍离拓跋玉苍白却因他注视而泛起一丝红晕的脸颊。

他沉声道:“有劳。”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内室厚重的锦帘。门外值守的侍卫统领应声而入,甲胄轻响。“来人,护送王太医回宫,务必周全。”

“遵命!”侍卫统领抱拳领命,侧身肃容引路,“太医大人,请。”

玉慎之再次行礼,随着侍卫统领的脚步悄然退出了这片劫后余生的静谧之地。

内室重归安静,唯有角落鎏金兽香炉袅袅逸出的安神香缭绕不去,混合着淡淡的药味。

晨光透过精致的窗棂,在光洁的金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然而,这份静谧中却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压抑感,如同凝固的铅块,源头便是兀自矗立在床榻不远处的拓跋野。

这位威震朔北的西戎王子,此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筋骨与神魂。

他魁梧的身躯僵硬如石雕,紧握的双拳指节泛白,深陷的眼窝里布满了骇人的血丝,目光空洞地落在虚空某处,又似穿透了墙壁,看到了昨夜那场因他而起的滔天祸事。

玉太医的进出、侍卫的领命、甚至白战那饱含警告意味的逐客令飘入耳中,都未能将他从深不见底的自责深渊中拉回半分。

他像一座孤绝的山峰,矗立在悔恨的风暴中心,周身散着浓得化不开的颓丧与绝望。

眼前不断闪回的是碎裂的门板、楚言飞溅的鲜血和他痛苦的闷哼,他仿佛看到暴雨中妹妹单薄踉跄的身影、她扑倒在地时裙裾上刺目的泥泞……还有白战抱着浑身湿透冰冷、气息奄奄的玉儿冲入澄心堂时,那双赤红欲裂、几乎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眼!

每一个画面都如同淬毒的匕,反复切割着他的心脏。如果……如果昨日他没有因军务烦心强拉妹夫喝酒,如果他没有因赌气醉倒在西殿……楚言不会为给他送薄毯被门板砸伤手臂。

玉儿更不会在得知消息后担心他的安危,顶着倾盆暴雨亲自寻他,以至心力交瘁、寒气侵体,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他险些亲手毁了两个他最在乎的人!

白战的目光终于从拓跋玉脸上移开,冰冷地扫过纹丝不动的拓跋野。

那背影里的沉痛他并非看不出来,但此刻,任何形式的哀伤忏悔,都比不上玉儿需要静养这一件事重要。任何多余的气息,都可能惊扰了她脆弱的元神。

他小心翼翼地将拓跋玉的手臂放回锦被之下,掖好被角,确认她没有丝毫不适后,才缓缓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床前投下一道阴影,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他几步便走到拓跋野面前,足下无声,却带着千钧之力。

没有多余的言语,他抬手,干燥而带着薄茧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拓跋野绷紧如铁的肩甲上。那力道不似安抚,更像是一种冰冷的驱离信号。

“大哥。”白战的嗓音低沉平稳,却似淬了寒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拓跋野麻木的神经上,“王太医的话,你也听见了。”

他刻意强调了“玉儿身子虚,需静养”这几个字,目光锐利如鹰隼,锁住对方失焦的瞳孔,“外头风雨虽停,军营不可一日无帅。若无事……”

他顿了顿,语气里的逐客之意已昭然若揭,“请回吧。早膳简薄,本王就不虚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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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给拓跋野任何辩解或道歉的机会,他已骤然转身,玄色衣袂带起一阵冷风。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内室入口,一把掀开那垂地的珠玉锦帘,清脆的撞击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身影瞬间隐没于外室稍显明亮的晨光中。

“来人!”一声更显冷厉的呼喝如同惊雷,炸响在澄心堂的外间,“送客!”

门外值守的侍卫显然是训练有素,早已在统领护送太医时便已候命。

闻令立刻有两名身形矫健、面容肃然的侍卫跨步而入,动作迅捷利落,对着拓跋野的方向躬身抱拳,声音洪亮却毫无温度:“拓跋公子,请!”

这一声“请”,如同最后一记重锤,彻底砸醒了拓跋野浑噩的神经。

他心尖猛地一颤,空洞的双眼终于聚焦,看清了眼前肃立的侍卫,听到了帘外尚未散尽的余音。

一股混杂着巨大羞惭、无地自容和刺骨冰冷的绝望感瞬间攫住了他。

他知道,他的妹夫,这位以铁血手腕着称的镇北王,是真的动怒了。

这怒意并非源于个人恩怨,而是源于对他惊扰了玉儿休养之地、带来无妄之灾的滔天不满。

这王府澄心堂,此刻已容不下他这个“罪魁祸”一丝一毫的气息。

所有的辩解都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还能说什么?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喉咙里出一声压抑至极、如同困兽般的低吼,像是要把满腔的苦痛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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