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战的身体骤然僵住。他完全没料到妻子会在这时“醒”来,更没料到她会有如此举动。
为了防止自己沉重的身躯压到那圆隆的孕肚,他几乎是本能地将双臂猛地撑在拓跋玉身体两侧的锦被上,用强大的力量维持着一个悬空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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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隔着薄薄的寝衣与她紧密相贴,那随之而来的、独属于她的馥郁体香,恰像最烈的酒,瞬间冲垮了他刚刚用冷水筑起的理智堤坝。
而此刻的拓跋玉,似乎并未完全清醒。她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动。
环在他颈后的手臂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她小巧的下巴微微抬起。
红润的唇瓣带着灼热的温度,带着一种梦游般的执着,本能地追索着那刚刚离开她额头的微凉气息。
她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的唇。这个吻,由她主导,带着初醒的懵懂与一股令人心悸的、纯然原始的热度。
她的唇瓣柔软得不可思议,如同沾满晨露的玫瑰花瓣,带着蜜糖般的甜香。
白战只觉得一股炽烈的岩浆猛地从脊椎炸开,瞬间席卷四肢百骸,直冲天灵盖!
所有的感官在那一刻被无限放大:她鼻息间喷出的、带着甜香的热气,她环在他颈后那滑腻微凉的肌肤触感……这一切汇聚成一股毁灭性的洪流,疯狂地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自制力。
全身的血液被无形的力量抽干,又瞬间沸腾着、咆哮着涌向一个地方,在紧贴的布料下,昭示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与亟待宣泄的渴望。
白战撑在锦被上的双臂肌肉虬结贲张,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
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沿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
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在吞咽烧红的炭块。
他想加深这个吻,想回应她无意识的撩拨,想将这具散着致命诱惑的娇躯狠狠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想听她出更多、只属于他的美妙声音……
但视线下移,那高高隆起的、孕育着他们骨血的孕肚,如同一盆兜头浇下的冰水,瞬间冻结了他几欲失控的狂潮。
“?不能!绝不能!?”这个念头如同警钟在他脑中轰鸣。
白战猛地偏过头,用尽毕生最强的意志力,艰难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胸膛剧烈起伏,喘息粗重得如同负伤的猛兽。他的唇因为方才激烈的纠缠而显得异常红润,甚至微微肿胀。
“玉儿……”他开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与低沉,像粗糙的砂纸摩擦过丝绸,每一个音节都浸满了压抑到极致的欲望和令人心颤的温柔。
白战依旧维持着双臂支撑的姿势,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的重量有丝毫落在她身上,灼热的目光紧紧锁住她迷蒙的双眼,“乖……先放开我……”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哄诱,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克制:“等……等肚子里这磨人的小东西降世……”
他空出一只手,带着无限珍重,极轻极轻地覆上那圆隆的肚腹,感受着手心下生命蓬勃的脉动,“……为夫随时……听凭处置,可好?”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用气声呢喃出来,灼热的气息喷在拓跋玉敏感的耳垂上。
带着一种充满情欲张力的承诺,却又被强行压制在温柔的语调之下,形成一种令人心悸的诱惑与煎熬。
这句露骨却温柔的承诺,如同一道惊雷,彻底劈散了拓跋玉残留的睡意和方才那懵懂的情动。
她猛地睁开眼,那双翦水秋瞳里瞬间充满了惊愕、羞窘和无地自容的慌乱。
方才自己那大胆至极的举动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天呐!她都做了些什么?!是她主动搂住他,是她主动加深了那个吻!
甚至还……她简直不敢回想!强烈的羞涩感似烧红的烙铁,瞬间烫遍全身每一寸肌肤。
“我……我才没有……没有……”她语无伦次地反驳,双颊却似最上等的胭脂须臾晕染开来,一直红到了耳根、脖颈,甚至向着胸口蔓延。
拓跋玉不敢看男人那双深邃得像是要将她吸进去、此刻却燃烧着暗火的眼眸,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我……我只是……只是有些……”
她急得几乎要哭出来,那股莫名的燥热、让她变得完全不像自己,让她既羞又恼,最终只能像个被戳穿心事的孩子般,带着哭腔娇嗔道:“哎呀…不想跟你说话!”
话音未落,她已羞窘至极,猛地将锦被往上一拉,严严实实地盖过头顶,整个人像只受惊的鸵鸟般蜷缩进柔软的被窝深处。
丝滑冰凉的锦缎贴在滚烫的脸颊上,非但没有降温,反而让她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那抹挥之不去的陌生悸动。
锦被之下,黑暗笼罩。拓跋玉紧紧闭着眼,贝齿无意识地咬着下唇,心中早已把自己骂了千百遍:
‘拓跋玉!你真是……真是个小色女!不知羞!怎会如此……如此放浪形骸!’
‘定是这身子……自打有了这小冤家,便愈不受控制……变得……变得这般古怪敏感……’
‘他不过……不过是亲了下额头……你怎就……怎就……哎呀!’
‘他方才的眼神……那声音……那句‘随时处置’……天呐……我……我日后还如何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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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乱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在羞愤与一丝难以言喻的隐秘期待中横冲直撞。
她懊恼地翻了个身,试图驱散那些让她面红耳赤的画面,然而身体的记忆却无比清晰。
他唇上的温度和力量,他胸膛的坚硬与热度,还有那紧贴着她的、不容忽视的……这些都像烙印般刻在她的感官里。
疲惫感混合着复杂的情绪再次袭来,在这片由羞耻构筑的黑暗堡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