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庆昀之前说的都是真的,我父母去世後确实在他家住过一段时间,但是他们为了谢家的家産想利用我,想从我这里拿我父母股份,最後没成功,被我爷爷发现了。之後的几年我都是在老宅里度过的。”
谢临言小心翼翼的看着白念安的反应,看对方表情没什麽变化才继续说,“之後我在国内上了几年学,成年後就去国外了。”
“爷爷讨厌软弱的人,所以在国外我几乎什麽都学,想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全能的人。”
“掷骰子就是当时学会的。”
谢临言把当时在国外的经历美化了一下,当时他何止是什麽都学,他甚至什麽都玩。
为了缓解压力,飙车也是常客,听声辨骰子只是小伎俩。
骑马,射箭这种更是跟过家家一样。
白念安努力想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但是最後实在忍不住,还是问了,“谢临言,那你这几年是不是过的很苦。”
不是陈述句,而是肯定。
因为他爷爷不喜欢软弱,但是小孩子不可避免的会软弱,谢临言能长这麽大一定过的很苦。
谢临言这些经历一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但从没人觉得他苦,爷爷看到他的变化也只是觉得他勉强合格了。
他甚至自己都忘了心疼自己,心疼自己这麽多年不辞辛苦的讨好别人。
但是现在有人说了,那人用澄澈的绿眸问他。
你这几年是不是过的很苦。
像是行经沙漠饥渴难耐的旅者,早已习惯自己这在苦难中摸爬滚打的模样,看不到水源,只能等死。突遇甘霖,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茫然。
原来还有这种情况吗?
原来自己的经历是可以被人心疼的。
白念安看谢临言愣住不说话,以为对方又陷入痛苦回忆里了,当即直起身学着之前谢临言的样子将对方的头揽到自己怀里。
“没事了,以後我会对你好的。”
等谢临言反应过来时,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捂化了,顺着心窝流遍全身,身子都跟着暖起来了。
谢临言反手抱住白念安的腰,脸埋在对方胸膛,仗着对方这点心疼,达到自己的目的。
“安安,能不能不离开我?”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白念安早就察觉到谢临言的胆小了,对方似乎很害怕孤独,反正自己现在没什麽事,陪陪对方也没什麽不行。
他不怕孤独,他愿意陪陪谢临言。
“嗯,我不会离开的。”
谢临言嘴角勾起一点弧度,虽然狡猾可耻,但是他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知道是因为昨晚喝酒的缘故,还是因为把话说开了,谢临言这一觉睡的竟格外踏实。
一觉醒来,身旁已没了白念安的踪影。
“安安?”
没有回复。
谢临言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安安?”
依旧没有回应。
谢临言几乎是瞬间就清醒过来了,白念安之前从未独自出去过,今天竟反常的独自出去了!
难道是因为昨晚说的话吗?
谢临言控制不住的往最坏的情况去想,最後实在想不出所以然,太阳xue突突的疼。
所以还是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