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更想回到谢临言身边。
他这边岁月静好,谢临言那边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报警後的第二天,警察就发来消息说查不到这个人的任何信息,也搜不到关于其家庭的任何信息。
谢临言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只觉得荒谬。
那麽一个大活人,怎麽可能查不到消息?!
他将工作抛给张锋,驱车去了警局。
发现事实确实如此。
不仅白念安的信息查不到,连白承陆的信息也查不到一点。
一时间,谢临言眼前一片空白。
一个人明明存在,怎麽可能会不留下一点痕迹呢?
警察向他确认信息,他这时再次认识到一个事实——他对白念安知之甚少。
脑海中闪过对方清澈的绿眸,之前的猜测再次浮现出来。
难道真是外国人?
坐在警局的椅子上,谢临言只觉得空前的疲惫,而这种疲惫不是□□上的,而是来自无法掌握事情的无力感。
他捏了捏鼻梁山根,兜里的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喂。”
“好,我会去的。”
收起手机,谢临言再次恢复了冷漠精英的模样,他依旧无坚不摧。
方才打电话来的是爷爷的管家,明天家里要举办晚宴。
这个时候举办晚宴恐怕只有一个目的。
老头子终于选出继承者了。
不出意外,继承者一定会是他。
城北那块地便是他加冕的决胜礼。
将自己知道的线索如实说完,他才从警局出来。
第二天下班就直接往老宅驶去,老宅建在京城的郊区地带,占地面积大,远离市中心,这里平日里幽静淡雅,适合养老。
往日里恬静的别墅此时却灯火通明,喧闹声从里面传来,谢临言停好车从地下车库出去。
刚到电梯口就对上谢庆昀那挑衅的目光。
“呦~这不是大哥吗?”对方往他背後看过去,“怎麽没见你那小情人?”
谢临言冷冷的瞥他一眼,整理起自己的衣袖,“看来表弟最近过的挺舒坦啊,还有心管别人的家事。”
“家事”两个字被他特意加重。
上次他私自见了白念安,回去之後谢临言没少给他使绊子,为此他还被他爸提着耳朵念叨好几天,对方这话自然是赤裸裸的嘲讽。
谢庆昀脸色变了一瞬,深吸一口气继续,“别是分手了吧?看来上次的交谈还是有用的,你们分手了,那我可要去追了。”
谢庆昀故意说着下流的话,“那腰,那腿,简直是极品,他那娇生惯养的模样,到时候把他腿架我肩膀上,你说他会哭吗?”
谢庆昀说出的话实在难听,谢临言手背青筋暴起,但依然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此时电梯门开,谢临言走了进去。
“不要命的话,大可以试试。”
电梯门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合上,遮住了谢临言那张阴鸷的脸。
谢庆昀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恼怒的踢了下电梯门,“艹,横什麽横?不就是有点能力吗?真当自己是皇帝了?”
而另一边谢临言近两日来的怒气被谢庆昀的挑衅成功激发了出来。
一拳打在电梯壁上,手指骨节当即便红了。
疼痛从手指关节处传来,纷乱的思绪慢慢笼了回来。
叮咚。
楼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