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收拾好了?”
宋斯延整理着袖口的袖扣:“二哥说车到楼下了,我们可以下去了。”
说完,他的眼神略过宋以恩的脖子,被那抹红吸引。
“昨晚有蚊子?”
宋以恩抓抓脖子:“不知道……”
宋斯延怕他再抓,用手握住他手腕拉开,手掌心的皮肤触感极佳,他忍不住稍稍用力握紧。
在人开口问之前,他先带着人回到房间:“我帮你涂点药,不然会留疤。”
指尖沾着药膏涂在脖子上的温度有点凉,宋以恩缩了缩脖子。
他压抑住想弹起来的冲动,把自己的屁股死死固定在椅子上。
宋斯延凑的很近,带着体温的呼吸就这麽吹拂在他颈侧,很痒。
宋以恩想到昨晚睡觉的光景。
他昨天完全就没有睡好。
心里提防着真少爷半夜对他下手,几乎是一只眼站岗一只眼放哨。
不过宋斯延的睡相还算老实,除开晚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朝他身後贴近,鼻息吹在他脖子後头,吓得宋以恩差点从床上跌下去以外。
也正是这样,搞得他今天早上脸色特别不好看。
而且……
这人好像看起来还什麽都不记得了。
宋以恩咬牙切齿。
果然这个真少爷是故意的吧,借着宴会要见人,想让他形象受损。
“不涂了,待会要迟到了。”
宋以恩从椅子上站起身,快步走出房间,只留下男人拿着药膏在房间内站着。
看着这位脾气不太好的小炮弹离开房间,宋斯延无奈地笑笑。
他好像又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惹到这只容易炸毛的猫了。
比起两位在大床房休息的人。
宋泽川这位画室过夜的显得气色更好,春光满面,满脸饕足。
那双桃花眼在见到两人时笑意很浓:“来了弟弟们?”
宋以恩冷不丁问:“二哥,你昨晚是不是偷偷出去约会。”
“……”
宋泽川面色一僵:“哪有啊,我真是去画礼物,还在後备箱呢。”
说着,他的下巴朝着车尾後备箱的方向点点,也正是这个动作,让宋泽川的眼睛扫到宋以恩身上某个颇为暧昧的印记。
宋泽川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看看坐在宋以恩身边满脸平静的宋斯延,又将目光落在看起来脸色有些疲惫的宋以恩身上。
三秒後,宋泽川极快的速度将身体转过去,不敢再看。
[宋泽川:完了,真的完了。]
[宋泽川:我不该为了促进兄弟感情给他们两个人订大床房的,也没人说促进的是这种感情啊!]
[宋渊:大早上抽什麽风,我还得开会。]
[宋司哲:求你了,我昨天加班,我想多睡会。]
[宋泽川:我们老坟那边出事了,真的,出大事了!我们都会遭雷劈的!]
[宋渊:……你昨晚去盗墓了?]
宋以恩听见这句话,疑惑地看向迟迟不发动车子的宋泽川。
老坟出事故了?
[宋泽川:不,比这更可怕,恩恩被斯延……斯延把恩恩……恩恩和斯延……]
[宋司哲:你这样说话听的我拉屎拉不出来你知道吗?]
[宋泽川:恩恩脖子上老大一个草莓印!还是新鲜的!我看见上面还有口水!]
瞬间,脑海中什麽声音都没了。
两位哥哥沉默了。
宋以恩也沉默了。
他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蚊子包,正在想要怎麽自然地和宋泽川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