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恩试图解开固定在脖子上的绷带,但宋斯延比他要高一些,行动上颇有不便。
“你弯点腰。”
宋斯延似乎很轻的笑了,从鼻腔发出来的声音。
总感觉被嘲笑了。
宋以恩一字一句补充:“是你的姿势太不方便拆了,和高度没有关系。”
“嗯。”
这声也带着笑意。
啧。
还笑,没完了。
宋斯延的手臂被他托在掌心,挂着脖子的那根绷带也被解下来。
脖子侧边皮肤被磨得有点红。
宋以恩的目光很快从红痕上挪开:“痛的话就告诉我。”
他从没照顾过任何人。
没想到某天他也会照顾不便行动的人。
更没想到这人会是真少爷宋斯延。
衣服只是个开胃菜,还有更难的问题在後头。
宋以恩把衣服脱下来之後才意识到这点,他低下头看着人的裤腰。
这也要他帮忙脱?
宋斯延终于有了动作。
他单手把宋以恩盯着的扣子解开,引得人视线马上转移。
这样的小动作让他心里发痒。
“这个我来就好。”
宋以恩如蒙大赦,向後撤开半步,只留下扶着人的那只手。
脱裤子的过程很漫长。
他没敢往旁边分去半点视线。
耳边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听得人不太自在。
过去两分钟,三分钟,四分钟。
宋以恩感觉自己那只一直举着的手臂都开始发酸,他转过去点头:“好了吗……”
这一眼差点没吓得他扔下这人就走。
只能用成语形容。
不容小觑。
太可怕了。
那是人类吗?
宋以恩想到那些文里面描写的片段,男人与男人之间,是要靠……
这会直接进医院吧?
“我去洗澡,你在外面等我就好。”
宋斯延的声音再次响起。
宋以恩强忍着要逃走的情绪,非常负责任地问:“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我可以帮你扶着,不会看到你。”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