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完话发现苏泽诩身上的制服,顿时露出理解与敬重的眼神,“我现在就准备清理伤口周围的皮肤,然後给伤口缝针。”
苏泽诩感觉自从医生说了需要缝针後,阿肆就有些不配合起来,总想挣脱他的手,但可能怕弄伤他,只是微弱的挣扎。
“怎麽了?”他低声询问。
阿肆看着眼前医生拿出的托盘里乱七八糟要用到他手上的东西,眼神抗拒,“我不需要这些。”也不需要被人类缝合。
医生听到这句话,为难地看向苏泽诩。
苏泽诩摇了摇头,“医生你别听他的,继续。”
阿肆泄气地看着眼前穿着白大褂的人类将生理盐水倾倒在他的掌心。
他的手被迫吸收了小部分盐水,味道很奇怪,不如雨水,这让他忍不住又想抽动手腕。
苏泽诩坐在一旁,注意到他蹙眉的表情,试探地询问,“你是觉得疼吗?”
疼?他当然不会有这种低级的感觉,任何伤害都对他造不成影响。
如果不是担心苏泽诩发现不对劲,他的伤口现在已经快要愈合了。
但阿肆转头,苏泽诩问他的时候,眼中明显的关切让他心底莫名传来一阵痒意。
他喜欢苏泽诩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眼里只有他一个存在。
他违心地点了点头,“嗯。”
原以为会得到几句安抚话语的阿肆,眼睁睁看着苏泽诩将一只手递到他的面前。
“疼得话可以握住我的手。”
几乎是苏泽诩话音刚落,阿肆的另一只手就握了上去,或者说牵会更恰当。
阿肆的力气很大,但牵住他的手时,手指却是松松拢住,完全违背了他伸手的意图。
但苏泽诩看着对方正在上药缝合的伤口,没有挣脱,只是仍由他牵住。
阿肆的体温比他高很多,隔着手套也能感觉到源源不断的热意,将他手心牵得暖烘烘的。
医生缝合伤口的动作熟练迅速,在被通知已经处理好後,苏泽诩收回他被阿肆牵住的那只手。
……这样一直牵着真的有些奇怪。
阿肆的左手落了空,现在正表情不耐地听着医嘱。
苏泽诩倒是比他细心,将医生开好的外伤药单收下後站起身,“好,我们现在就去拿药。”
阿肆跟在他的身侧,一边走一边满脸不自在地看着掌心里被缝合的那道伤口。
好丑。想拆掉。
在他的指尖蠢蠢欲动的时候,苏泽诩突然停下脚步,对他露出无奈的笑容。
“刚才医生不是说过了,现在还不能碰,如果很疼的话先忍一下,药单里面有止疼药。”
阿肆盯着苏泽诩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突然道,“……就是这种表情,你不要这样对他们笑。”
苏泽诩没想到他还记得办公室里的对话,讶然挑眉,他觉得对方很有意思,到现在还不忘记“监督”和“提醒”他。
他故意将唇角上扬的幅度变大,眼神挑衅。
“可是现在好像没有‘他们’的存在,也不能笑吗?”
阿肆望着他弯起的浓密眼尾,呆愣在原地,片刻後才回答,“嗯,只能对我这样笑。”
只能属于他。
阿肆的话语间充满了理所当然,一时让苏泽诩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麽反应。
他的脑海中陡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人看起来沉默老实,结果是打算监守自盗吗?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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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泽诩(哭笑不得):这人怎麽回事?又一个直球
攻(严肃脸):是的,只能对我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