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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鹤声到球场前,责怪懊恼自己干嘛不走,要站在那看陆镜留画的他的那双眼睛。
到球场里了,万景清坐在长椅上等他。
“来打。”他说。
“有个事儿。”万景清凝肃着脸。
“咋了?”他坐下,拍了一下万景清的肩。
“那个韩江雪有些怪。”万景清用手指一下下滑着下巴。
万景清和韩江雪没什麽来往,唯一一次谈话是今早她告诉他昨晚向小园和邱意浓的事。
“怎麽了?”程鹤声说,“韩江雪和李岁聿正常得不能太正常了吧。”
“不,韩江雪真的有点怪。”
“哪里怪?”
“就是闻起来,感觉上。”
“兄弟。”程鹤声吃惊,“你闻人家了吗?”
“当然没有,风吹来,就闻到了。”
“那是香水味吧,陆镜留身上的香水味也很浓。”
“不全是香水味,还有别的东西。”
“就是怪的那个东西?”
“嗯!”万景清点头。
“你觉得那是什麽?”程鹤声说,“别误会人家了,人家挺好的,很温柔。”
“你移情别恋了?”
“当然没有!”轮到程鹤声说这句话。
“你的女朋友後来找你了吗?”万景清去拿篮球。
“没有。估计都没发现我把她给删了吧。”程鹤声淡然了。
“兄弟,不是我要说让你伤心的话,她很可能没爱过你。”万景清哀伤地说。
程鹤声中箭般捂胸口,“兄弟,虽然我已经放下了,但你这麽说,我还是会感到心痛一下。”
“懂,我懂。”万景清运起球,“陆镜留来了。”
“他怎麽来了。”程鹤声顺他的目光後望。
陆镜留双手背後,笑吟吟地走来,问:“你们感觉这个球场怎麽样?”
“挺好的。”万景清说。
“从前没有客人用这个篮球场,我就来看看,你们打吧。”陆镜留坐在了长椅上。
“兄弟,来。”万景清说。
程鹤声微乎及微地皱了眉,陆镜留不走吗?坐在这里看怪让人不自在的。
陆镜留的存在像程鹤声眼角的那个黑点,总是能察觉这个黑点。
万景清成功扣了篮,说:“兄弟,我刚才的话伤你不浅,你都心不在焉的。”
“人总有不在状态的时候吧。”程鹤声说。
万景清问:“陆镜留,你要不要来打。”
“我不会啊。”
“让程鹤声教你,他很会打。”
“是吗。”陆镜留并不起身,“好像他今天不怎麽在状态吧。”
“都怪我。”万景清说,“我说了他前女友的事。”
万景清这个漏嘴巴!
程鹤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不在状态,万景清跟陆镜留说这话干什麽!
“好吧,你们玩吧,我走了。”陆镜留起了身,“我让人给你们送喝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