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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般抓住陆镜留的衣领僵持了。
程鹤声绝对不会再为陆镜留哭了，他要做的是抓住陆镜留。
他曾想过要是再见陆镜留的话，一定要报复陆镜留的。
他应该报复一下的。
陆镜留见他深陷漩涡之中，又拍了他的手，唤道：“程鹤声。”
“放手吧。”
“不可能。”程鹤声声线沉冷。
“你要一直这麽抓着我的衣领吗？”白色的衣领被抓皱，像鸟在清洁翅膀上的羽毛。
程鹤声要一直抓住陆镜留。
“一会儿会有人来的。”
“你怕谁看见？”程鹤声深吸一口气，缓缓吐息时头部轻微颤抖，眼珠像在风中滞空。
然後他说：“你这坏男人。”鼻头又酸红了，但不会再流泪了。
陆镜留愧疚至极，那麽就依他被抓着衣领吧，无法赔偿他，真没想到他还没放下。
“说话。”
陆镜留皱着伤心又忧虑的眉头，当初那个决定果然是错误的吧。
怎麽程鹤声还没放下。
“说话陆镜留。”
陆镜留刚张唇，衣领子被一拽，程鹤声吻了他的嘴唇。
清冽的风的香味，陆镜留垂着的眼睛看着程鹤声绷紧的下颚线。
他吻得很重很用力，他柔软发烫的唇像在陆镜留的嘴唇上烙印。
仅两秒，程鹤声放开陆镜留，仍抓着他的衣领，漠声问：“你去哪里了？”
“我去了很多地方。”陆镜留的嘴唇抿一抿。
“你还会害羞吗？”程鹤声有些嘲讽。
陆镜留不是害羞，是嘴唇被重压贴上了牙齿，有些不适。
程鹤声想怎麽样？不该冲动吻他的，他们的事已经过去了。
不等陆镜留回答，程鹤声问：“你什麽时候回来的？”
“前两天。你放开吧。”陆镜留劝道。
“你和谁在一起了？”程鹤声像没听见他的话。
“没有。”
“一次也没有？”程鹤声逼近，细看他的脸。
“没有。你不要再问这个，放手。”
奇怪的感觉，明明陆镜留才是年长者，却不仅仅是因为愧疚被程鹤声压了一头，可能程鹤声成长为了这样具有压迫气场的男性。
程鹤声细看他左眼尾下方的小痣，脖颈右侧的小痣，再撩起他的衣摆看他後腰上的小痣。
“你干什麽。”陆镜留显然没料到程鹤声简直像变了个人。
也是，从前的他不在了，从前的程鹤声也长大了，不会存在了，都消逝了。
程鹤声甩下他的衣摆，这坏男人最好没有说假话，要是有人吻了这坏男人，程鹤声会受不了的。
“你干什麽去了？”程鹤声又问。
陆镜留拿不开他的手，提议：“你想谈谈的话，就放手，我们去别处谈，而不是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