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转的月光和淡淡烛光下,他的面容美得惊人,如彼岸边盛开的绝艳罂粟,冷白的肌肤更是透着钻石般的光芒,从头到脚,全是这种诱人光芒,魅惑得不可思议。
散开的金色长卷发流转芬芳丶馥郁的气味,迷惑了我的神智,让我瞬间恍惚,想与他天长地久的错觉。
当他的金发环绕我的身体,鼻息触碰我唇齿,冷白肌肤贴近我滚烫身体,我情不自禁伸手碰他不住滚动的喉结,我的手被他灼热掌心反握,整个人被滚热又冰凉的他压在了身下。
滚热的是他的身体,冰凉的是他与生俱来的气质。
烛光在他金色眼瞳跳跃,深深的,沉沉的,深藏黑夜与大海,使我整个人仿佛被他困住。
在他就要吻上我颤抖的嘴唇时,我捂住了他的脸——双手将他整个脸捂住。
“不要,我已经结婚了。”
“那又如何,我要你。”他的声音暗哑磁性。
“不可以。”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先是用膝盖将他狠狠一顶,他显然没料到我还有这一招,闷哼一声,我又立刻用力右脚一踢,把他踢歪了一点,迅速地丶连滚带爬地滚落下了床。
“你离我远点!”我跳下床手举烛台,往後退了几步,“否则我就把这房子都烧了。”
他笑了起来,光着身子从床上起身,“你让我觉得你越来越有趣了。”
他裸着雪白发光的身体,一步步向我走近,我则举着烛台一步步後退。
“你别再走近,再近我真的烧房子了。”我慌乱地晃了几下烛台。
他猛然大笑,笑声放肆丶沙哑丶靡丽,带着午夜放纵的迷离感。
“烧吧,”他的金色眼瞳透着隐约疯狂,“只要你喜欢。”
我捏紧了手中烛台,“你现在就离开房间,我什麽都不会做。”
“离开?不可能。”他又向靠近几步,“从今晚开始,我要每晚都与你在一起。”
“为什麽,你要缠着我不放?”我差点哭出来。
“是你缠着我不放。你缠在我的每个梦里,缠着我的每日晨会,我总会在想,如果你还站在那里,每天向我汇报,每天都让我看到你多好。”他的眼神幽邃深沉,却毫不掩饰最赤()裸的爱ii欲。
我被吓住了,烛台脱手而落,火苗嗖地蹿起,燃烧了地毯,我俩却浑然不觉,隔着越来越旺的火苗,深深凝视对方许久。
火势越来越大,烟雾越来越浓,我被呛得咳嗽起来,他如梦初醒,忽然大步跨过愈加凶猛的火势,我也不知他是怎麽跨过的,一下就把我打横抱起,迈着大步出了房间……
——
自这晚开始,他每晚都会光着身子与我在一起。
他睡在我房间的长形安乐椅上,淡淡的月光从未拉严实的窗帘里透出,撒在他光润洁白,像野生猎豹一样强壮健硕的身体上。致命线条的宽背窄肩,雪白优雅的腰身,极具力感的身体弧线从背部向下延伸至紧实漂亮翘臀,划出一个完美圆润的弧度,释放极致的荷尔蒙。
你难以想象,四年多以前,这具身体瘦得像骷髅架子,连骨头有几根都数得清,现在却完全变了个样。
我偷偷地躲在床上,从床幔的间隙里看到他堪比古希腊雕像的完美身体,惊叹了好久。
他的身体实在是太美了。这是由他们的肤质决定的,白得晶莹剔透的那种,加上月光的撒落,闪闪发光,美得惊若天人。
每看一次就惊叹一次,没有一次不惊叹的。
有时我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就这样到了离开海岛那天。
那天,我很早就被侍女唤醒,穿上一身微厚的白色长裙,外披一件挡风的白色连帽长衣,又穿上一双柔软厚底的灰白靴子,我便知道要出远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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