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019年2月4日,星期二
2019年2月4日,星期二“你是谁?”周全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声音低沉而警觉。两分钟前,这人突兀地拦住了他的去路,嘴角叼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眼神透着几分倨傲与冷冽。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声音带着几分自嘲:“这个问题问得好——我是谁。”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他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刺向周全,“那你呢?你又是谁?”若是在寻常街头,周全或许会以为对方不过是个无聊的挑衅者。然而,眼前这人绝非偶然。他的面容与周全近乎九成相似,连衣着也如出一辙,暗影中几乎难以分辨。周全心头一紧,脑海中骤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陈锦阳和屠玲案发现场出现的那个神秘人,就是他?“你一定知道我是谁?之前的几个案子,都和你有关系吧?你到底是谁?”周全语气里透出一丝恨意。那人眯缝起双眼看着周全,幽幽的说:“认识一下吧,我叫谢宇。”“谢宇……”周全默念一声,“你为何害我?”“害你?从何说起?”谢宇神色突然黯然了许多。“陈锦阳。”周全只说了个名字,因为他还不完全确信对方和这件事有有关,生怕自己言多必失。“杀人案,对吧?”周全一怔,忙说:“你为什麽会出现在监控里?”谢宇眼眉微闪,欲言又止。“还有屠玲,那晚深夜被人拍到在公园里,扛着裸尸的人,也是你吧?”谢宇左右环顾,雪越下越大。此时的寒风卷过空荡的三河路,周围一片肃杀。十二点已过,零星的鞭炮响衬得夜色更加寂静,整条街只剩下霓虹招牌在黑暗中无声闪烁。“你确定我俩就在这大马路上聊这麽沉重的话题?”谢宇语气里透出嘲弄。周全紧了紧衣领,向四周看,没有什麽适合说话的地儿。想了想反问:“你想去哪?”“初酒馆,今晚营业吗?”周全浑身一震,猛然问:“你怎麽也知道初酒馆?”谢宇收起笑意,“我比你周全更了解你自己。”对于这个回答,周全不明所以,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今晚初酒馆还真营业。大D和自己说过,今晚要大发善心,收留白原市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少女,和她们度…
2019年2月4日,星期二
“你是谁?”周全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声音低沉而警觉。
两分钟前,这人突兀地拦住了他的去路,嘴角叼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眼神透着几分倨傲与冷冽。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声音带着几分自嘲:“这个问题问得好——我是谁。”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他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刺向周全,“那你呢?你又是谁?”
若是在寻常街头,周全或许会以为对方不过是个无聊的挑衅者。然而,眼前这人绝非偶然。他的面容与周全近乎九成相似,连衣着也如出一辙,暗影中几乎难以分辨。周全心头一紧,脑海中骤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陈锦阳和屠玲案发现场出现的那个神秘人,就是他?
“你一定知道我是谁?之前的几个案子,都和你有关系吧?你到底是谁?”周全语气里透出一丝恨意。
那人眯缝起双眼看着周全,幽幽的说:“认识一下吧,我叫谢宇。”
“谢宇……”周全默念一声,“你为何害我?”
“害你?从何说起?”谢宇神色突然黯然了许多。
“陈锦阳。”周全只说了个名字,因为他还不完全确信对方和这件事有有关,生怕自己言多必失。
“杀人案,对吧?”
周全一怔,忙说:“你为什麽会出现在监控里?”
谢宇眼眉微闪,欲言又止。
“还有屠玲,那晚深夜被人拍到在公园里,扛着裸尸的人,也是你吧?”
谢宇左右环顾,雪越下越大。此时的寒风卷过空荡的三河路,周围一片肃杀。十二点已过,零星的鞭炮响衬得夜色更加寂静,整条街只剩下霓虹招牌在黑暗中无声闪烁。
“你确定我俩就在这大马路上聊这麽沉重的话题?”谢宇语气里透出嘲弄。
周全紧了紧衣领,向四周看,没有什麽适合说话的地儿。想了想反问:“你想去哪?”
“初酒馆,今晚营业吗?”
周全浑身一震,猛然问:“你怎麽也知道初酒馆?”
谢宇收起笑意,“我比你周全更了解你自己。”
对于这个回答,周全不明所以,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今晚初酒馆还真营业。大D和自己说过,今晚要大发善心,收留白原市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少女,和她们度过一个温馨而刺激的除夕夜,还问周全有没有兴趣来,被周全谢绝了。
半个小时後,两个人走进了初酒吧。
谢宇将衣领拉到最高,挡住半张脸。大D看到谢宇的时候稍微愣了一下,但他有点喝多,还笑骂周全嘴上装正经但身体很诚实。周全只说这是和媳妇闹翻了的同事,今晚无家可归,在这熬时间。
不大一会,啤酒瓜子全都上齐,大D还当着全店人的面为周全献唱一首花粥2012年发行的《姐是老中医》
“新年快乐。”谢宇举起酒杯。
周全被说得措手不及,只得举起酒杯回敬了一句,“新年快乐。”
“人是我杀的。”谢宇定定地说。
空气在瞬间凝固。周全的手僵在半空,酒体微微晃动,映出他骤然收缩的瞳孔。他想说什麽,但喉咙像是被什麽堵住了,半晌发不出声音,而谢宇的这句话犹如冰冷又锋利的刀,直直刺入他的意识深处。
“你是说……陈锦阳和屠玲……都是你,杀的?”
“哦,不止。”
“什麽意思?”
“还有你的那个什麽什麽……”谢宇做了很长时间的思考状,然後猛擡头,“你大学那对象,蒋婧瑶。”
一瞬间,周全对蒋婧瑶曾经所有的记忆如噩梦般袭来。原本残存在心里某个地方的柔情化作丑恶的魔爪伸向自己的脸,在自己的头上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