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截红绫越缠越紧,血色符文灼烧龙鳞,竟逼得腹中蝉鸣渐弱。
突然,月漓剑一声清吟,剑穗红绫无火自燃!
烈焰中,少女虚影再现,这次却背对他,轻声道:?“敖烈,你记住——”
?“鹰愁涧的白马是枷锁,但西行的路,是你自己选的。”
话音未落,红绫彻底焚尽,火光中迸出无数血色梵文,如锁链绞杀龙腹内所有金蝉!
“不!”
敖烈龙目泣血,疯狂想抓住那些飘散的火星,却只触到一片虚无。
最后一刻,他看见月漓回头,唇形微动:?“别回头,向前走。”
“轰!”
龙骨爆裂,空中浮现巨大卍字,金蝉虚影尽数灰飞烟灭。
敖烈重重坠落,龙身缩回人形,月漓剑当啷落地,剑穗已成焦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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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着拾起剑,忽见焦灰中露出一角玉色。
是半片?染血的龙鳞?,上面歪歪扭扭刻着:?“月漓赠傻龙”。
(回忆闪现:某夜篝火旁,他醉卧时,有人偷偷拔了他一片逆鳞。)
“原来你一直带着。”
敖烈突然大笑,笑出泪来,将龙鳞狠狠按进心口。
战后,众人休整。
沙僧沉默擦拭降妖杖上新生的金纹,八戒盯着自己钉耙上莫名多出的九道血槽呆。
悟空坐在树梢,金箍棒横放膝头,望着月亮不知在想什么。
敖烈独自立于崖边,手中月漓剑映着冷月。
剑身倒影里,隐约有个红衣少女对他眨眼睛。
他忽然开口,像对虚空,又像对自己:?“下次,换我渡你。”
夜风拂过,一片龙鳞从心口掉落,月光下竟化作?半透明的红绫?,轻轻缠上剑柄。
夜风呜咽,敖烈指节白,死死攥着月漓剑。
剑身倒影里的红衣少女渐渐淡去,仿佛从未存在过。
可那截新生的红绫却真实地缠绕在剑柄上,柔软如纱,却比龙鳞更坚韧。
他伸手触碰,指尖竟传来一丝温度——像极了她从前拽着他袖口时的触感。
?“月漓……”
无人应答。
只有山崖下的雾霭翻涌,如当年鹰愁涧的寒水。
西行前某夜,敖烈化为人形,独坐鹰愁涧边,望着水中残月。
“喂,傻龙!”
身后突然传来清脆的嗓音,他回头,见月漓拎着一壶酒,红绫在夜风里猎猎作响。
“佛门戒律,不可饮酒。”他冷声道。
“谁管他们!”她挨着他坐下,硬把酒壶塞进他手里,“喝一口,我告诉你个秘密。”
酒液辛辣,灼烧喉咙。
月漓忽然凑近,指尖点在他眉心,笑得狡黠:?“其实啊,我早见过你——”
“在哪儿?”敖烈温柔的注视着她。
“不告诉你。”她拽着红绫转圈,“除非……你拿片龙鳞来换!”
他嗤笑:“胡闹。”
酒液滚过喉咙,烧得敖烈眼底烫。
月漓的笑声混着夜风,红绫扫过他手腕,痒得像是某种无声的撩拨。
“怎么,西海三太子……怕醉?”她指尖勾着酒壶,仰头饮尽最后一滴,喉间水光莹润。
他盯着那滴水滑进她衣领,忽然觉得渴。
“你偷我逆鳞的事,还没算账。”他嗓音低哑,伸手去捉她腕子。
月漓却灵巧一旋,红绫“唰”地缠上他脖颈,将他拽得前倾,鼻尖相抵,呼吸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