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摇头:“情劫未渡,强拘无用。且等。”
自此,取经队伍滞留幽冥渡,唐僧日诵《心经》,悟空巡天探信,八戒沙僧捕鱼充饥,却再无人提“龙马”二字。
西海深渊,敖烈以龙珠温养灼华残魂,日夜不辍。
?“当年你违抗天道换我生机,今日我以龙族气运续你魂魄。”?
灼华残影渐凝,凤眸含泪:“你舍了取经功德,值得么?”
敖烈大笑:“成佛何趣?不如与你做对逍遥夫妻!”
大婚当日,西海暗流涌动。龙王闭宫,只邀四海故交。
喜堂无红烛,唯有幽蓝龙火照明;婚书非金帛,而是逆鳞刻字,血誓为盟。
忽有虾兵急报:“唐僧师徒到!”
敖烈握紧灼华的手,龙甲覆体。却见唐僧披锦襕袈裟,含笑捧出一卷《金刚经》:
?“贫僧无宝,唯以此经贺新人,经云‘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烈儿,你做到了。”?
悟空抛来一壶蟠桃酒:“闹天宫时偷藏的!”
八戒嘟囔:“喜宴怎无荤腥?”
沙僧默默放下九颗骷髅,竟化作莲灯浮空。
灼华怔然:“你们……不抓他回去?”
唐僧摇头:“情字亦是修行。待你们缘尽,西行再续不迟。”
夜宴散尽,敖烈独坐珊瑚巅。
灼华从后环住他:“若我魂散……”
?“那便再叛一次天道。”?龙瞳灼灼,映亮深海。
万里之外,幽冥渡畔。
悟空翘腿望月:“师父,真等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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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摩挲白龙昔日的鞍鞯,轻笑:?“刹那即永恒,何须五百年?”
寒鳞宫从未点过红烛。
西海极渊无昼夜,敖烈却以千年鲛油炼出九十九盏?“不灭火”?,悬于玄冰穹顶。
烛焰幽蓝,映得灼华嫁衣上的金凤翎羽威仪凛然,如神鸟俯视众生。
?“按人间礼,该掀盖头了。”?敖烈指尖凝霜,怕灼伤她半透明的魂体。
月漓却自己掀了红纱,凤眸含笑:?“三太子也会手抖?”?
他猛然扣住她后颈吻下,龙息炙热,唇齿间却尝到血腥味,灼华咬破他舌尖,咽下一滴龙血。
?“疼么?”?她舔去他唇上血珠。
敖烈哑声笑:?“比剐龙台……甜多了。”?
龙族逆鳞不可触,今夜却成了婚床。
灼华忽然闷哼,魂体被龙气灼出青烟。
?“停下!”?敖烈急撤龙力,却见她捏诀引来深海寒泉,将自己浸在冰水中嗤笑:?“死过一次的凤凰,还怕再疼一回?”?
烛火骤熄,黑暗笼罩,唯有龙鳞摩擦的沙沙声,夹杂着她急促而压抑的喘息。
敖烈催动龙珠,湛蓝光华自她唇间涌出,灵力如潮汐奔涌。
冰墙上,二人身影交错,衣袍猎猎,似两柄出鞘的利剑锋芒相映。
次日,龟丞相在宫门外战战兢兢捧来醒酒汤,却见殿门敞开。
敖烈赤膊坐于冰阶,怀中灼华裹着他的战袍酣睡,脚踝上缠着龙筋编的细链。
老龟瞥见她锁骨处未消的龙牙印,吓得汤碗坠地。
?“滚。”?敖烈掌心凝雷,声音却温柔得骇人,?“再吵醒她,本太子拆了你的壳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