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的时候,夏胤修拉开抽屉,给夏也看新买的“水杯”,说“刚到货”“本想晚上回家用”。
夏也想夏胤修在度假山庄说的话,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挣扎着想跑,却被按在了办公桌上。
之前随口一提的前後夹击在这一秒实施成功,夏也头皮一圈一圈地发起了麻,身体剧烈地颤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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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桌上的东西一点一点地摇晃到桌边,还有些零碎的摆件从桌子上掉了下去,斜躺在湿漉漉的文件上。
夏胤修托着夏也,熊抱着他,把他压在大厦顶层的落地窗前深吻。
夏也怕掉下去,只能牢牢抱住夏胤修,像考拉似的挂在他身上。
太阳一点点西移,照在玻璃窗上的温度一点点降了下去。夏也贴着冰冷的玻璃,感觉夏胤修彻底失控了。
他也失控了。
狂风暴雨呼啸经过,写字桌一片狼藉,键盘进了水,地毯也洇晕着湿漉漉的水迹。
夏也口乌口因着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以前打死都不肯说的话都说了一遍,也没能被放过,後来他昏睡过去,对之後的事都没什麽印象。
这件事的後果就是夏也将近半个月没回家,也不肯见夏胤修,更不好意思再去集团了。
他收拾行李跑回学校住宿舍。
夏胤修对此很不满,打电话控诉:“让你别招我,招完又害臊。”
夏也一声不吭地挂断了电话,和夏胤修装耳聋,装信号不好。
夏胤修只好来宿舍楼下等。他这张脸经常出现在新闻里,没有几个人不认识,立刻引起了全楼围观。
夏也一看见他就臊得满脸通红,根本不敢下楼,也不愿意夏胤修被人这麽盯着瞅,只好给他打电话:“哥——”
夏胤修举着电话仰起头,目光在趴在阳台上注视自己的人里搜寻,没找到夏也,才低下头去,嗓音低沉地问:“喊我什麽?”
夏也立马改口:“哥哥……”
夏胤修排斥“哥”但不排斥“哥哥”,甚至某些时候还会逼着夏也多唤几声“哥哥”或是“小修哥哥”。夏也软着嗓子撒娇:“你先回去吧,好吗?我过两天再回家。”
夏胤修不愿意:“两天?要这麽久?”
夏也软磨硬泡好一阵儿,夏胤修才勉为其难地答应。夏也不由得松了口气,扔掉电话虚脱般瘫在单人床上大口喘气。
夏胤修一走,在阳台围观的舍友就都回来了。
“小也,你休学大半年就是结婚去了?”舍友凑过来八卦。
“结个蛋!”夏也崩溃地抓了抓头发:“老子明明是去拯救快乐星球了!”
舍友:“……”
【3】
碍于某人过于异常的脑回路,夏也回到家,就连拖带拽地把夏胤修拽进萧山医院,做了一次全面身体检查。
这人日理万机,还有八百个会等着处理,做完体检就走了。夏也留在医院等各项结果出来,然後拿着化验单回门诊室。
精神科主治医生将病历单反反复复看了三四遍,有点纳罕地说:“各项数据都很正常。”
夏也不信邪:“你确定?”
医生有点无语:“要不您去神经内科问问?”
夏也:“那边的大夫什麽都不肯说,一看就是受迫于夏胤修的淫。威不敢开口。”
医生清了清嗓子,小声提醒:“小少爷,夏总也是我老板。”
夏也:“……”
“算了。”他掏出手机,把备忘录里的外文拿给医生看:“上次我问梁医生这都是什麽意思,他的反应很奇怪,您能告诉我实话吗?”
医生垂眸看了看:“这就是几个医疗器械的名字,M国的专利,不对外出口,咱们国家还没有。”
“什麽?”夏也瞪圆眼睛,“这,这,这不是病例?”
“只能算病例上的一部分。”
夏也想起梁禅看见这几个英文字母时的反应,终于意识到梁禅说“他脑子有病”“病得很严重”的怪异表情,是在憋笑。
操。
夏也倏地站起身,冲出去找梁禅算账。
医生“哎——”了一声,伸出手想拦住他,但没拦住,有点头疼地自言自语:“话还没说完呢……”
那几个医疗器械是M国针对脑神经受损特意研发出来的治疗仪器,治疗效果虽然很好,但并不会百分百会痊愈。
医生还想交代几句类似于“少刺激他”“少气他”的话,但没来得及。
夏胤修一回到萧山老宅,就见夏也瘫在大堂的沙发里,闭着眼睛,像是在等谁,也像是在小憩。
“怎麽等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