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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第2页)

项语盯着人看了两秒,说不过,只能动手。毛晓毅的咯吱窝一碰就灵,笑得差点上不来气,没坚持几秒就投降了。

闹了一通,项语不依不饶,“你怎麽就不跟我去呢?我又不怕,早晚得公开。”

毛晓毅捧着他的脸,认真的问:“干嘛非得公开?”

“你是我老婆,我想把你介绍给别人。”

“那三年前为什麽走?”

项语三十多年都是纯直男,他一直把毛晓毅当弟弟对待。当他亲眼看见白项明跟毛晓毅告白自己竟然那麽的气急败坏,他才明白自己对毛晓毅的感情,只是本能的不愿承认。可感情是不能否认的。他心里爱着毛晓毅,不管是一顿饭一顿饭吃出来的,还是一天天的相处陪伴,又或者是某个瞬间,爱已经在他和毛晓毅之间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而对于自己後来的所作所为,他感到无比愧疚和後悔。

“那时候……表面上是因为爷爷病情加重,我一定要回来守着他,再加上工作上有些情况,就顺势而为的离职。实际上是我自己的问题,既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又过不了别人眼里那道坎儿。”

他一心想着工作丶赚钱丶往上走丶往高爬。一切阻碍都会被剔除,他怎麽能“自甘堕落”放任自己走上“邪门歪道”。

“现在呢?”

“我记得你以前推荐过好几次《明朝那些事儿》,在我快走之前,你还问过我一次。在我特别痛苦纠结的时候,晚上失眠睡不着又接着看,我才明白你的意思,‘以自己的方式度过一生’,你就是想让我看徐霞客的这句话,对吧?所以我是直男还是同性恋,别人又怎麽看我,有什麽关系呢,我不怕,我这辈子就是要和你在一起,甚至因此而有什麽际遇,那不是我要考虑和担心的。”

现在,他终于明白,名丶利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不是他真正想要的,或者说,这些已经有了,他觉得够了。心里还是觉得没着没落,那麽他真正想要什麽呢?

毛晓毅。

毛晓毅感动不已,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尽管过程波折,最终还是殊途同归,成为彼此的归宿。

他说:“所以呀,干嘛特意介绍呢,如果碰上了我不躲,但也不用非得往别人眼前凑,没事惹那麻烦干什麽,留着时间亲亲抱抱不好吗,反正我相信你你的坎儿已经过了,不就行了?”

项语认真听完,所有的注意力都回到“亲亲抱抱”上,于是他身体力行。

年会结束後第二天,项语带毛晓毅在北京玩儿了两天,那天晚上毛晓毅的话他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完全听。总之不管在哪里,都要手牵手。虽说北京这种大城市,人们早就见怪不怪,依旧引来不少注目礼。让毛晓毅经常感觉如芒在背般的不自在。

第二天一早看完升国旗,项语带着他拐进一个胡同。毛晓毅心想胡同好,胡同里人少丶安静。左拐右拐,最後进了一个院子,三面都有房子,院内非常窄小,方圆不过七八平米,还有一棵细高的树,比房顶还高。项语说那是香椿树,他把西屋的锁打开,推开门让毛晓毅进屋。

项语把罩在家具上的布拉开叠起来,让毛晓毅坐沙发上。毛晓毅好奇的四处打量这两间屋子,这就是项语小时候和爷爷住的地方。里面是卧室,外面厨房连着小客厅,暗黄色的家具跟这房一样有些年头儿,而且布满灰尘,墙上挂着老式挂钟,已经停了。桌上摆了一对青花瓷大花瓶,一台老式收音机,十分显眼。

“古董?这个是什麽年代的?”毛晓毅指着花瓶问。

项语说:“民国的。”

毛晓毅哦了一声,“我还以为是宫里传出来的。”

“宫时哪那麽多东西。”项语拿抹布擦桌子。

“毕竟你家离宫里近,”他想了想,又说:“民国的,还不太古,再留两百年。”

“好主意。”

项语从花瓶里掏出一个小布袋,拿给毛晓毅让他打开。

是一个白玉扳指,上面浮雕云龙纹,扳指边上有一个小豁口,有长期使用的痕迹。

项语给他戴右手拇指上,毛晓毅手指细,扳指稍微有点大,心想还是太瘦,得好好喂养。他说:“爷爷的爷爷用过的,和田玉的,就送给你作定情信物吧。”

毛晓毅看看玉扳指,再看看项语,小心翼翼的说:“这很贵重,我不能收。”

“不贵,不超过十万。你不收,它就只能回到花瓶里。这辈子都没有再见天日的机会了。”

毛晓毅看项语态度坚定,心说十万块钱都收了,这份心意也不要辜负。

到了中午,项语和毛晓毅把防尘布重新盖上,从家里出来,在胡同口的饺子馆吃饺子。

毛晓毅问项语,怎麽一个熟人没碰到呢,项语说以前的老邻居过世的过世,搬走的搬走,院里另外两户都是出租了,连这家饺子馆都是前年新开的。

回家,回家,家里的人不在以後,家也变成一座空房子,没有了任何特殊意义。

而项语的回家,已经变成两千公里以外,有毛晓毅在的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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