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紧跟着附和:
“房相所言极是!
第一次许婚突厥,正是突厥内乱之际,陛下借和亲稳住其部,暗中蓄力;
第二次许配薛延陀,更是釜底抽薪———
彼时薛延陀强盛,陛下许婚令其放松警惕,待其耗费国力准备聘礼~
又恰逢其内部生隙,陛下顺势终止婚约,既瓦解了强敌,又未让公主真遭远嫁之苦,这是何等高明的帝王谋略!”
魏征素来耿直,此刻也上前一步:
“臣以为,公主虽两度被许婚,却未踏出国门半步,恰恰彰显了陛下的仁爱之心。
若真为战事,大可牺牲公主换取一时安宁,可陛下既用和亲牵制敌国,又护得公主周全,既保了大唐疆土,又全了骨肉亲情,这才是真正的‘两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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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程咬金拍着胸脯大声道:
“就是!什么‘鸽子王’!
那是咱大唐有底气!
要是国力不济,哪能说改就改?
陛下这是让那些蛮夷知道,大唐的和亲,不是求和,是恩赐!
他们配不上公主,咱自然要收回!”
这话糙理不糙,引得一众武将纷纷点头,殿内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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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王珪补充道:
“何况新兴公主虽未远嫁,却也为大唐立了功。
两次和亲的周旋,让西域诸国看清了大唐的实力,不少部落主动来附,这都是公主‘名义上的和亲’带来的实效啊!
臣提议,可将此事载入史册,明辨陛下的谋略与公主的隐忍之功,免得后世被这天幕戏言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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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听着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把“鸽子王”的戏言圆成了“帝王谋略”、“仁爱之举”,脸上的讪讪之色彻底褪去,清了清嗓子道:
“诸位爱卿所言甚是。
朕当年此举,确是为了大唐社稷,委屈了新兴公主。
传旨,赏新兴公主黄金百两、绸缎千匹,以示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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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齐齐跪拜:
“陛下圣明!”
天幕上的戏谑评语,反倒成了贞观朝臣彰显大唐底气与帝王智慧的契机,李世民看着阶下同心同德的臣子们,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还是这帮老伙计懂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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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天幕的光影穿透长乐宫的琉璃窗,落在新兴公主的描金妆镜上时,她正陪着侍女整理刚送来的云锦。
听见宫人们窃窃私语天幕戏称的“鸽子王”、“和亲工具人”,她执针的手顿了顿,抬眼望向窗外悬着的天幕,眼底没有半分委屈,反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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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这天幕说得也太过分了!”
贴身侍女气得跺脚,
“您两度被许婚,都是为了大唐,凭什么被这么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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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兴公主放下针线,走到廊下,望着天幕上自己的事迹,轻声道:
“无妨,他们不懂陛下的深意,也不懂我从未觉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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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第一次被许婚突厥时,父皇召她入宫,语重心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