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筠坐不住了,他本就心虚,听到蓉娣竟然当着衆人的面,揭穿了他与鱼幼薇曾经心照不宣的过去,就算他们之间清清白白,也架不住人蓄意陷害。
温庭筠:“李夫人,说话可是要有理有据的,口说无凭,这样污人清白的话,还是不要讲。”
蓉娣用手掩面,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
“温先生这就开始着急了,可见,还真是在意我家妹妹呢!”
她笑得猖狂,一口气差点背过去,她深吸了一口气,缓了一缓继续道:“我自然是有证据才会这样说的,今日我也是带着我家相公,来揭穿鱼幼薇的正面目,省的他还念及旧情,不忍心下手休弃她这样的女人!”
她言辞凶狠,收起了笑意,眼神凌厉。
李忆就站在蓉娣的身边,一言不发,从蓉娣开口说话开始,鱼幼薇就一直在观察李忆,他始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擡头看过她一眼。一味地低着头,如同一根木头一般地杵在那。
鱼幼薇原本对自己很有信心,对李忆与她的感情也很有信心,她坚定地相信着,她与李忆,用不了几天,就能离开这里,永远逃离。
可是此刻她见到了眼前傀儡一般,沦为蓉娣操控的李忆,她産生了怀疑,他,真的会带她离开这里吗,他真的会兑现他的承诺吗。
“大家看看,这是什麽。”蓉娣从袖中取出几封书信,举到头顶在衆人面前展示了一番。
“这就是他们两来往的书信,也就是证据。大家若是不信,我便念于大家听听。”
温庭筠看向鱼幼薇,他是给鱼幼薇写过一封信,可是就一封,而鱼幼薇,也只给他写过一封,一年来就这麽两份信,容娣手上的信件,不知从何而来。
而鱼幼薇仿佛压根不在现场,她的眼中只有李忆,眼神一直停留在李忆的身上,一动不动,也不急着为自己辩驳,就温庭筠一人在这里干着急。
容娣拆开一封,大声念起来。
“一别数日思念如潮,盼回复,盼相见,盼相拥。”
温庭筠努而大吼道:“一派胡言,就凭你一封信就能说明是我们往来的信件,那我现下,就可以替在场所有人写一封情诗,寄给李夫人你,也可以替李夫人,回复所有的信件,接受大家的爱意,是否您更加放荡不羁。”
容娣将手中的一打信件摔在桌上,义正言辞地道:“温先生,你莫要抵死不认,你自己的字迹可认得?休要说我容娣冤了你们。”
温庭筠将信将疑地拆开每一封信件,信封都是牛皮纸,是他与鱼幼薇最爱用的材质,这信纸上的内容,他是一封都不记得,但是字迹,却的的确确,是他温庭筠和鱼幼薇的字迹。
蓉娣:“温先生,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坏了自己的名声。鱼幼薇她本就不是什麽正经的女人,当时嫁给我丈夫,也是看中了他新科状元的头衔,才设计嫁给他的。如今倒好,她见我来寻夫,几次三番想要赶我走,又怀疑李忆会将她休弃,这就开始寻你来做这个顶替之人了。”
她突然变得语重心长,同情着温庭筠的样子道:“温先生,我真的替你惋惜,你被这个女人骗了,赶紧醒过来吧,大家说,是不是,你也是被蒙蔽,赶紧醒过来吧。”
四下开始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这个女人真的是不要脸啊,长得如此好看,竟然如此放荡。”
“哎呀,你说经常出入青楼的女人,会是什麽好姑娘吗?”
“那倒也是,只是没想到如此没皮没脸,勾搭了这麽多男人呢。”
“是啊,当初我哥哥,就是被这个女人欺骗,受伤至深,离家出走,到今日都还没找到。”
衆人的议论纷纷中,又一个穿透力极强的女子声音映入大家的耳朵。
只是,还没有见到这女子的身影,她的声音便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楼梯之上,传来了走台阶的声音,脚步声微弱,但是此时四下安静,顾而听得清楚。
衆人纷纷转头,想看看那不见其人就闻其声的女子究竟是谁。
待那女子上楼,她的样貌出现在衆人面前,原来是温姝啊。
她首先在楼梯口向衆人行了个礼,而後走到容娣身边道:“这位姐姐说的没错,她鱼幼薇,就是一个擅长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鱼幼薇终于擡头了,果然如她猜测的那般。,容娣与温姝,就是搅和在了一起,联起手来要置她于死地。
“我的哥哥温璋,当年对他鱼幼薇,那是用情至深,大家应该都知道。可是当时李忆新科状元,风头正盛,她便转而勾引李忆。我哥哥悲痛欲绝,不告而别,到今日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她说得十分悲情,连她自己都湿了眼眶,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对温璋,鱼幼薇的确愧疚,这一年来,她也没有停下过寻找他的进程,只是仍然没有半点他的消息。
温姝顺势擦了擦泪水,恶狠狠地瞪着鱼幼薇:“这一切,都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