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六十八章太不尊重她的亡夫
倚寒的手终是挣扎了开,她雪白的手背上滴落着殷红的血渍,红白交映,宛若雪地里的红梅,艳极丶浓极。
她赶紧把人放平,利落的给他处理伤口,好在伤口不深,未曾致命。
她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又掏出颗保险子让他吞服。
听了他这些话,倚寒冷着脸:“你当我是什麽翻脸不认人的吗?”
他赤裸的上身具缠满了白布条,还隐隐能瞧得见殷红血渍,他的手摸上她的腹部:“你既答应了便不能反悔。”
倚寒冷着脸没说话。
何嬷嬷在屋外徘徊,等了好半天忍不住敲门:“大公子,二少夫人?”
宁宗彦嗓音微哑:“进。”
门外二人赶紧进了屋,扑鼻而来就是浓重的血腥气。
“大公子,您伤口又裂开了?”
宁宗彦披着外袍,当着崔长富的面儿,避也不避的坐在她的床上,嗯了一声:“没什麽大事,已经处理好了。”
何嬷嬷心里犯嘀咕,这青天白日的,两个人关上门,做什麽事了,怎麽还弄的伤口裂了。
倚寒意识到了什麽:“兄长,你快回去吧,何嬷嬷,崔叔,你们扶着他回去吧。”
宁宗彦眸光暗了暗,崔叔唉了一声,把宁宗彦扶着回了柴房。
倚寒看向桌子上转凉的安胎药,何嬷嬷赶紧试探问:“老奴把这药去热热?”
倚寒没拒绝,那便是应了:“何嬷嬷,你今日回去後明日便别来了,现在外面乱的很,兄长说……公爹和叔父他们大概已经入狱了,祖母应当无事。”
何嬷嬷闻言愣了愣,神色低落唉了一声。
外面严查,倚寒也不敢随便出门,她也不知道官府缉捕的名单上有没有自己,毕竟自己也算是国公府的人。
又过了两日,一早,崔长富便把倚寒叫醒,赶紧叫她躲入地窖:“你和侯爷先去地窖里躲着,钱婶子给我报信说有官兵来了。”
倚寒抓着崔叔的手说:“崔叔你和我们一起吧。”
“不成,我得应付他们,再说了,我又不是国公府的亲戚,牵连也牵连不到我这儿来。”
他大力地推着她,宁宗彦拄着木棍走了出来:“怎麽了。”
崔长富把倚寒推到他怀中:“你们二人赶紧躲起来。”
地窖里潮湿阴暗,放置着一些杂物,二人小心翼翼的进了里面,崔叔在外面合上了盖子又用稻草堆了起来。
篱笆门被推开,搜查的官员扬声:“有人在吗?”
崔叔装糊涂的走了出去,看见这麽多官员当即装着吓破了胆:“官爷这是怎麽了?我我我可没犯事儿。”
“见没见过这人。”官员拿出一张缉捕令,赫然就是宁宗彦的脸。
崔叔指着他大骂:“官爷,您有所不知啊。”他痛斥了国公府的忘恩负义,他差点被国公府害死,说苍天有眼,终于倒台了。
衙役不耐制止他:“听说你是国公府二爷的养父?冯氏坐船回来探亲,人呢?”
“倚寒啊,昨天就走了,走的急得很,说是回临安了。”
为首的官员挥了挥手,衆人便进去搜了一遭。
崔叔提心吊胆了起来,好在衙役搜了一遭後没有搜出来,崔叔装模作样问:“您问倚寒做什麽啊?她可是个弱女子,老实的很,而且我养子两个月前就死了,与我无关啊。”
衙役好心说了一声:“宁某犯的是谋逆大罪,会牵连家人的,谁叫她是国公府的儿媳呢,没办法,朝廷的规定,国公府啊,这下要绝户了。”
送走衙役後,崔叔歇了心。
他等了一会儿关紧篱笆门,去了後院打开地窖叫二人出来。
倚寒脸色忧心忡忡,宁宗彦倒是没什麽反应,阴霾笼罩在几人头顶,倚寒进厨房帮崔叔烧柴火烧饭,她歇了几日也不好意思日日叫崔叔伺候。
“我来吧。”宁宗彦拖着微瘸的腿进了厨房,崔叔惶恐摆手,“怎麽能叫您来呢。”
“无事,您是衡之的父亲,我是衡之的兄长,应该的。”他垂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