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受了委屈,为何不回来说。”
倚寒愣了愣,垂首:“我没脸回来。”
冯老太爷冷哼:“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所有的唾沫星子丶哪怕打断了骨头也得咬牙承担。”
“您说的对,祖父,我知道我叫您丢脸了,日後我会努力学医的。”她挤出个笑,心里却难受的不行。
有些东西,确实长大後才能懂。
冯老太爷看她如此,也不忍再苛责:“你已经出嫁,我不好再把你当小孩子责骂,我只问你,你二叔的事你知不知道?”
倚寒咬唇点头:“知道。”
“你与凌霄侯,是什麽关系?”
倚寒愣了愣,小声道:“您说什麽呢,我们没有关系。”
“莫要觉得我好糊弄,三年前的事你不记得我还记得,结果现在你们二人又凑到了一处,你离他远些,这样罢,你既死了夫婿,我便豁出我这脸面,亲自叫老夫人放妇,你还家来罢。”
盯着冯老太爷沉重的目光,她想到老夫人的话,生怕宁宗彦撒野一般成日往这儿跑纠缠,赶紧说:“祖父,我得给衡之守着呢,三年丧期还没过呢。”
“再说了,我都被驱逐出冯氏了,哪还能随便还家呢。”
她说完这话头更低了,脸色越发惭愧了。
“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冯老太爷半响都没说话,过了许久:“掌家的都换了,你三叔还算宽厚,顶多是二房闹一闹罢了,我还没死呢,当初我也不过是想试探试探你的真把式,结果你还是那样。”
“三年後,必须回来。”
“知道了。”她乖乖应到。
哄好祖父,她又说了会儿话,似是要把这三年的生活全都说完,当然还是隐去了这些时日的困苦。
到最後,她在府上用了一顿饭後便依依不舍的与老夫人离开了。
回府後,老夫人也乏了,早早回了寿和堂歇息去了,倚寒闲了下来,便回了兰苑重新把医书翻了出来,还有她扎针用的木头人偶。
“二少夫人,药熬好了。”何嬷嬷把调理的汤药放在她面前,稀奇问,“您这是瞧医书呢?”
“是啊,我答应了我祖父,要好好学习。”她唇角带着笑,看起来很雀跃。
何嬷嬷笑了笑:“那再好不过了呢,冯老大夫名满天下,您啊,定也会学有所成。”
倚寒挑灯夜读,没有注意到翻窗而进的身影。
宁宗彦从後逼近,悄然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吻上了她的侧脸:“矜矜。”
倚寒吓了一跳,发觉是他,冷着脸蹙眉挣扎。
宁宗彦却没见好就收,顺势压着她躺倒,二人胡闹着,窸窣的声音在夜色中逐渐放大。
粘腻的水光抹上t她殷红的唇瓣时,倚寒不自觉浮现出今天她祖父说的那番话。
她承担的起吗?
夜色中,他灼热的指腹在她的玉肌上跳动,挑逗撩拨着她,偷情的刺激在这一刻放大到极致。
倚寒喘了喘,想推开他:“别闹,你起来,我有话与你说。”
“先别说。”
眼看着他非要与自己胡闹,甚至势如破竹,动作隐隐带上了几分强硬。
倚寒心头一惊,狠下心说:“你今晚过後别来找我了,我不要什麽清白了,你把我二叔杀了吧,我们也不要再保持这种关系了。”
宁宗彦身形一顿,不但未停,反而逼近了她的“唇腔”。
偏偏何嬷嬷敲门:“二少夫人,老奴煮了夜宵,给您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