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唤别的大夫来,你告诉他该如何诊治。”老夫人又灵光一闪。
“就这麽定了。”
倚寒语塞,有些烦不胜烦。
定了此事老夫人雷厉风行的把那夫妻二人唤了过来,崔氏也火急火燎的抓着她的手:“好侄媳,璟哥儿就交给你了。”
宁宗元脸色还很差,似乎是对倚寒上次的见死不救而生气。
倚寒料想如此,这种高门大户,你救那是你的本分,你不救,就是给脸不要脸。
她并不会因为这些是衡之的血缘而另眼相待。
她为璟哥儿把脉後道:“璟哥儿太小,暂且并无症状。”
宁宗元急道:“不可能,我前两天见他走路微跛,之前一直很稳当。”
“兴许可能是磕碰到哪儿了。”
“奶娘整日照看,我早已询问过,绝不可能,你看不了就说看不了,做甚要找别的借口。”薛氏冷冷道。
倚寒脸色也冷了下来,她看了一眼身後的乳母,便见她心虚地躲开了视线。
“是,我就看不了,我早先便说过不成,是祖母和三弟非叫我瞧,现下瞧了又反倒来指责我,三弟妹莫不是打量我丧夫好欺负吧。”
薛氏闻言一噎,脸色青白交加。
老夫人也被下了脸面,脸上挂不住:“放肆,都是一家人,你这是说的什麽话。”
“祖母说的是,是孙媳的错。”她脸色不太好看,“孙媳先告退了。”
说完她也不顾及在座人的体面,头也不回的走了。
宁宗元当即就要起身,薛氏攥着他:“你做什麽去?”
“我……要不还是去给二嫂道个歉吧,我怕长兄会……”宁宗元想到上次长兄偏袒的样子,心头有些担忧。
薛氏阻拦不及,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她死死咬着唇,眸中泛着冷意。
她一直觉得在同辈中,自己虽排为最小的媳妇,但论出身与地位必然是凌驾于冯氏,毕竟她出身低微,根本没什麽话语权。
但眼下却与她所想迥异。
若是生下子嗣,凭借老夫人偏心长兄的劲儿,她的璟哥儿定是会被威胁,此女她不能再留了。
……
冯承礼被一桶水浇醒,冰冷的衣服贴着皮肤,头发贴着脸,他头脑昏沉,宛如被劈开一般。
“醒了。”低沉的嗓音如寒潭般冰冷。
他费力地擡起头,朦胧的视线清晰了起来,桌案後坐着一道凛然的玄色身影,那张英挺的面孔他怎麽也不会忘。
“宁丶宁侯。”
宁宗彦平静道:“冯二叔。”
“是倚寒那个丫头骗你的,你可千万别听了她的蒙骗,她的脾性侯爷您是了解的啊,令弟的死与我无关,望侯爷明察秋毫。”
宁宗彦充耳不闻,指腹划过桌上的刑具。
冯承礼满脸浮现惊惧:“你……你当真听信了她的话?她自小便满口谎言,秉性恶劣,还被我父亲驱逐出冯氏,这样的女子必定是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摘责,贤侄若是信了她,可就进了她的圈套为她所利用啊。”
“她满心想回冯氏,技不如人便心生怨恨,正路不走便走歪路,她就是对我心生怨恨才栽赃的。”
宁宗彦犹嫌他聒噪,暗嗤:“即便她是你说的这样又如何。”
冯承礼不可置信,言外之意就是即便冯倚寒是如此,那他也不会改变主意:“你丶你不是素来厌恶她吗?”
宁宗彦却回的牛头不对马嘴,语气隐隐带着笃定:“但是她喜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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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快发现寒宝骗他了[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