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她是唯一。
怀着满心的欢喜,眼皮逐渐沉重起来,直至呼吸平稳。
睡梦中,被窝被人轻轻掀开,微凉的双脚突然被温暖包裹。
紧接着,阵阵暖意和舒适从脚底传来。
盛怀安坐在床边,轻捏住她的脚踝,正曲起关节,轻按着她的脚底,找准xue位,力度适中,手法专业。
动作轻柔又细致,生怕吵醒了她,每按一下都要擡眸看一眼她的反应。
睡梦中的人突然翻了个身,盛怀安也小心翼翼地跟着挪动位置。
昏暗之下,那双紧闭的双眸微微颤动,眼尾似有晶莹缓缓滑落。
……
安家。
“今天这菜你做的?”安鹤青端着饭碗,刚吃下第一口菜便皱起眉头。
郁简英笑着解释:“是,你以前不是最爱吃我做的糖醋排骨嘛,来,你尝尝味道有没有变。”说罢,她不露声色地挪动餐盘。
看着她谄媚的笑容,安鹤青沉着脸放下碗筷,“有什麽事你就直说吧,在单位够累的,在家你还给我来这套!”
郁简英笑容不改,倒上一杯茶水,小心翼翼地放在他面前,“你们单位不是在招录吗?我表弟的孩子大学刚毕业,他想要往这方面发展。”
安鹤青将水杯轻轻推开,“你可真是煞费苦心,不遗馀力地帮扶着娘家。”
见他这副模样,郁简英心底的火气早就上来了,但奈何有求于人,只能继续陪着笑脸,“你看你说的什麽话,什麽娘家不娘家的,不都是一家人。”
“我也明确告诉你,这个忙我帮不了,想进这个门,就凭自身的真本事。”
安鹤青说完立刻起身就准备上楼。
郁简英正准备叫住她,还未开口,大门“哐”的一声被推开,安薇瑶满脸泪痕,踉跄着走了进来。
“瑶瑶,怎麽了这是?”郁简英快步走到女儿身旁,拽着她的手臂,关切地看着她。
“我……”安薇瑶哽咽着,“我被公司开除了!”
安鹤青猛然回头,满脸不可置信,“开除?为什麽开除你?”
“他们说我泄露公司机密,可那封档函绝非我发出去的。”话至此处,安薇瑶直接崩溃大哭。
档是从她的电脑她的帐号上发出去的,监控摄像头里并没有看到除她以外的第二个人碰过电脑,她百口莫辩。
“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我,一定是!”
郁简英心疼地将女儿拥入怀中,轻声安抚,“没事没事,这份工作不做也罢,但这黑锅咱们绝不能背,你仔细想想是否得罪了什麽人?”
安薇瑶抽噎着摇头,我与同事们向来关系融洽,两年来从未産生过任何矛盾,此次却突然如此,公司根本不听我解释,宁愿赔偿也要将我开除。”
话音一落,三人同时间安静下来,陷入了漫长而又凝重的沉默……
“安姩,安姩,一定是安姩!”安薇瑶猛地站直身体,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安鹤青。
“爸,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上次的事情过後,她肯定还怀恨在心,处心积虑地想要报复我,她现在是书记夫人,只要在书记耳边吹吹枕边风,就能让我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工作!”
“爸,一定是她!”安薇瑶激动地抓紧安鹤青的手臂,声音尖锐。
若是盛书记所为,他们又能怎麽样呢?他们没有丝毫反抗馀地。
郁简英原本义愤填膺的面容,顷刻间愁云满面,但又不敢在女儿面前表露出来,只能极力隐藏起那恐慌的情绪。
沉默良久後,安鹤青轻叹一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你先回房休息,这事,爸会想办法,别担心。”
“爸我……”安薇瑶还想再说些什麽时,被郁简英柔声制止住。
“瑶瑶,听爸爸的话,上楼休息去。”
此刻只能寄希望于父母身上,安薇瑶能做的只有静下心来等。
确认女儿卧室门关上後,郁简英眼底的忧虑之色如潮水般涌出,“老安,真的是盛书记吗?他这到底是何意啊?不是已经教训过瑶瑶了吗?为何还要如此赶尽杀绝?”
安鹤青目光沉沉地望向窗外,“希望不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