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听雪拿下面那张时,不小心带出一张旧报纸,“海市第一高级中学”一行字吸引了她的目光。
忙蹲下身捡起,没有看错,是他们高三那一届的校园报。
上面还记录着优秀学生的演讲稿,以及优秀作文和一些好人好事的记录。
蒋听雪展开报纸,视线下移时,在左下t角的一个版块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高三(6)班蒋听雪。
她想起,当时她的作文登过一次报纸。
喻寒收拾好进来,看见蒋听雪盯着报纸发愣。
听到脚步声,蒋听雪回过头,“这是……”
“我们高三那年的报纸。”
喻寒垂下视线看向她名字那一栏,“保留这份报纸,是语文老师说上面的作文很值得学习,让我们多和这些同学交流经验。”
上面几篇作文他看了很多遍,至于作者是谁,有一个他认识,其他人除了名字他一概不知道,後面报纸一直被夹在语文书里。
和蒋听雪去一中之後,第二天他特意回来翻看高三的课本丶试卷以及相关的资料,试图找到些和她有关联的蛛丝马迹。
一番查找无果正准备放弃时,语文书从桌角掉落,翻开的书页中夹着一张折叠起来的泛黄旧报纸。
“这算不算,我的作文替我先认识了你。”蒋听雪笑眼盈盈望着他。
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心头炸开,高三时,她因为作文登上校园报开心雀跃,多年後的今天,那篇作文已隔着时间长河,成了他们青春里共同的印记。
喻寒把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肩上,“我要是知道,写这篇作文的人多年以後会成为我老婆,我肯定不会只收藏这份报纸。”
蒋听雪在他怀里微仰着头问:“那你要干什麽,跟我交流经验吗?”
他望着她的眼睛,“追你。”
蒋听雪眼眸弯弯,“学霸也想早恋啊。”
“你都可以跟庄星淮表白,我不能追你吗。”他话里带着不满。
这事是过不去了,幸好当时庄星淮清醒没答应,不然这人大概要酸死。
“当然可以了。”蒋听雪环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亲了一下,轻声哄着,“我真的没有跟他表白过,你把这事忘了呗。”
“忘也可以,”喻寒扶着她的腰往怀里带,唇角漫出一抹笑,“今晚不许喊停。”
蒋听雪心倏地一跳,敛起笑意,缩回手推开他,“那你还是记着吧,反正酸的又不是我。”
“以前肯定也有很多人跟你表白吧,看我多大度,一次都没有计较过。”她顺带把自己夸一下。
“这麽大度,要好好奖励你一下。”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蒋听雪还没来得及拒绝,人就被抱了起来,温热的吻跟着落下。
倒在床上,喻寒空出手脱衣服,蒋听雪慌忙抓住他的手,着急说:“还没洗澡。”
喻寒停下,又把她抱起往浴室去,和滚烫气息一起落下的还有他低沉的声音。
“边洗边做。”
蒋听雪呼吸一滞,胸口还在小幅度起伏,脸瞬间热了起来,“……你流氓!”
喻寒只是吓她,洗澡的过程他很安分,特别耐心地擦干她身上的水珠,穿好睡衣才抱她回房间。
等他洗完再出来,床上的人已经陷入熟睡,昨天凌晨才睡,一大早上又被徐昂的电话吵醒,这会不忍心再吵醒她。
喻寒躺过去抱住她,胸膛紧贴着她的脊背,只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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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市的天气要比海市好,太阳悬挂在淡蓝色的天空中,迎面拂来的微风也收起了冬日的凛冽,带着几分春日的暖意。
从车里下来,蒋听雪便敞开了大衣,脖子上围巾也松开了些,喻寒过来牵她的手也被她躲开了,又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她笑着挽上他胳膊,贴心地说空出手方便他拎东西。
前院阳光充足,蒋滔坐在遮阳亭下看报纸,庄丽兰则在一旁的修剪花草。
蒋听雪松开喻寒的胳膊,猫着腰绕到蒋滔身後,在他肩上一拍,“看什麽呢爸!”
把蒋滔吓一个激灵,回头看到是自己女儿,又无奈地笑了起来,“都成家的人了,怎麽还跟小孩子一样。”
“就想逗逗你。”蒋听雪拢了拢他身上的灰色针织开衫,“这麽严肃干嘛。”
庄丽兰放下剪刀,笑着走过来,“你还不知道你爸,他就是嘴硬,其实心里偷乐着呢。”
说完过去接喻寒手里的东西,“快进屋坐。”
庄丽兰喊阿姨,让她赶紧沏茶。
蒋滔也收起报纸站起来,走过来拉着喻寒胳膊,“进屋说。”
“星淮还没起来吗?”蒋滔又对阿姨说,“张姨你上楼去喊他一声。”
每年过年期间,庄星淮都会搬回来和他们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