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男子脸上闪过一丝狠戾,啐了一口:“还不是那老不死的碍事!原本探得他只是炼气期,没放眼里,没想到竟藏着几分本事,缠斗了半夜才解决。可惜啊……”他顿了顿,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神变得淫邪,“他身边那个丫头片子,不知用了什么遁法溜了,不然倒是能尝尝鲜。”
王益皱了皱眉,似是对他这副模样有些不耐:“别忘了正事。教主让我们在京城布的眼线还没完善,别因这点小事坏了大事。”
“放心,护法,”锦衣男子收敛了淫态,眼中闪过一丝狠色,“那丫头跑不远,我已在她身上下了追踪印记,迟早能找回来。倒是前厅那位‘仙师’,真能挑出合用的人?”
“难说。”王益望着远处宴客厅的方向,眼底煞气翻涌,“不过就算挑不出来,这场戏也得演下去。”
廊桥外,隐藏在暗处的宁不凡听得心头一凛——教主?护法?看来这馨王府里藏着的,竟是某个魔道宗门的分支!而昨晚被灭口的,恐怕就是被其盯上的那对爷孙俩。
王益瞥了锦衣男子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告诫:“教主传你的‘蚀骨魔功’虽是霸道,却最易侵蚀心性,若不收敛些,迟早要在这些凡俗面前露了马脚。”他顿了顿,话锋一转,“抓捕散修的事,交给那五个蠢货去办便是,犯不着你亲自出手。”
“那五个废物!”锦衣男子一听,脸色瞬间涨红,周身魔气险些抑制不住地翻涌起来,“若再办砸了差事,直接拖去血祭法阵,让他们尝尝魂飞魄散的滋味!”他啐了一口,眼中闪过嫌恶,“也就他们那点稀薄的精血,腥臊得很,远不如修士的灵力醇厚。”
王益忽然低笑起来,声音里透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淫邪:“等你修到魔功后期,气血亏空时,莫说这等凡俗,便是街边的野狗,怕也能让你觉得入口香浓,恨不得生吞活剥呢。”
“哈哈哈哈!”锦衣男子闻言也狂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在寂静的后院里回荡,“护法说得是!真到了那一步,管他什么修士凡俗,能填我魔功的,便是好养料!”
两人的笑声放肆而龌龊,惊得池中的锦鲤纷纷潜入水底。廊桥阴影里的宁不凡眼神冰寒,不由得暗暗心惊——这二人不仅是魔道修士,竟还以活人精血修炼,手段之残忍,比他见过的某些魔道旁门更甚。
尤其是王益,看似沉稳,方才那番话里的阴狠,比那锦衣男子的直白暴虐更令人心悸。看来这馨王府,已是这伙魔修在京城的巢穴,而所谓的“仙师选徒”,恐怕也是诱捕修士的幌子。
眼下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得先摸清这伙魔修的底细,以及他们口中那位“教主”的来历。只是不知,那五个被派去抓捕散修的“蠢货”,不会是白天在聚贤楼见到的街上那所谓的蒙山五友吧。
宁不凡隐在暗处,眉头瞬间拧紧。难怪这男子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凶煞气息,竟藏得如此之深!他再联想到王益口中的“五个蠢货”,心中猛地一沉:“是蒙山五友!”
那五人虽修为平平,但观其言谈举止和为人处事,却有些江湖侠义之气,怎会与魔修扯上关系?
宁不凡瞬间想通关节——定是这锦衣男子与王益设了圈套,以“除魔卫道”为名,让蒙山五友去对付那些察觉到异常的散修。事成之后,再由这二人血祭炼功,既铲除了隐患,又可提供血祭材料,当真是好手段!
“这五个夯货,怕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的刀。”宁不凡心中冷笑,指尖灵力悄然运转。蒙山五友虽与他无甚交情,但被魔修如此利用,终究是条性命。
廊桥上,锦衣男子已恢复了几分平日的模样,对着王益道:“护法放心,那五人已按计划去了西郊废庙,等他们解决掉那个漏网的老道,便是他们的死期。”
王益点头,眼中煞气更浓:“做得干净些,别留下把柄。”
“放心,”锦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我早已在他们身上种下魔体印记,只需一个念头,便知他们身处何方,待我修炼到达瓶颈,便用他们血祭突破。”
宁不凡听得心头一凛——这二人竟连后手都准备好了!虽非圣母,但眼看同道被如此算计,他岂能坐视不理?更何况,这馨王世子与王益的对话,已足够让他出手清理门户了。
宁不凡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远处阁楼的飞檐下,一扇虚掩的窗后闪过一抹浅绿裙角。
宁不凡心头一紧,神识如利箭般射了过去——那窗边立着一道纤细的倩影,正屏息凝神地望着廊桥方向,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握着窗棂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眼底翻涌着难以掩饰的恨意。
这气息……宁不凡瞳孔骤然一缩。
是墨彩环的气息!
宁不凡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此地撞见这位墨府的旧识。记忆中那个娇俏明媚的少女,此刻浑身散着与周遭黑暗相融的冷意,显然不是偶然出现在这里。
她潜入馨王府,为的是刺杀王益和那男子,为亲人复仇。
宁不凡退后半步,如一道无形的影子,悄然后撤,绕开廊桥的视线,朝着那座阁楼潜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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