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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雾岛夜语(第1页)

两人并行走出大厅,晚风卷着海腥气扑来,吹散了殿内残留的压抑。宁不凡不再多言,只抬手将文思月往身侧带了带,周身骤然泛起淡绿色遁光。

那遁光柔和却凝练,刚将二人稳稳裹住,便带着人掠向海面——掠过之处卷起几缕细碎浪花,身影转瞬便化作一道青虹,没入远方的云雾里,只留下海面尚未平复的涟漪。文思月指尖始终攥着宁不凡的衣袖,侧脸贴着他臂弯,只觉风声在耳边呼啸,却格外安心。

遁光贴着海面疾驰,咸湿的海风卷着水雾扑在面上。宁不凡见文思月指尖仍下意识攥着衣角,便稍缓遁,指尖凝出一缕温软的木系灵力,轻声道:“别怕,为你抹去门派的牵引印记。”

文思月应声点头,那缕灵力顺着她手腕游走至丹田,像细绒拂过般裹住那处细微的牵引节点——妙音门的印记藏得极深,却在宁不凡灵力触碰的瞬间便显形。他指尖轻轻一捻,那节点便如晨露般消融,收回手时随口问:“你之前提的裂风兽巢穴,具体在哪个方向?”

文思月刚要开口,却见宁不凡指尖掐诀,腰间储物袋灵光一闪,一件血色披风从中飞出,稳稳落在他身前。披风展开的刹那,暗红纹路泛着幽微光泽,他探手将披风搭在肩头,随即运转玄阴诀灵力注入其中。此刻他已是结丹修为,自身遁光本就迅捷,法器加持下,周身遁光骤然暴涨三倍,海面当即被犁出一道雪白的水痕,朝着雾中岛方向疾驰。

可下一秒,当宁不凡将灵力灌注血色披风至八成时,周身灵力运转骤然出现一丝失衡——玄阴诀所修灵力阴柔内敛,需精细控御才能同时兼顾法器催动与幻形诀维持,此刻大半灵力涌向披风,用于维持易容的那缕灵力瞬间后继不足。他眉峰微蹙,脸上那层中年修士的伪装先是失去光泽,继而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簌簌”落下细碎的灵力光屑,露出内里二十五岁左右的英俊面容——剑眉星目,轮廓锐利,正是文思月当年在天星城妙音门,初见他化名韩立时的模样。

文思月瞳孔骤缩,身形下意识顿了顿,原本要出口的话卡在喉间。她望着那张刻在记忆深处的脸,指尖微微蜷起,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怔忪,却仍保持着对前辈的恭敬:“前辈……原来您当年在天星城的模样,才是本相。方才见您易容之姿,虽觉气息熟悉,却因玄阴诀灵力遮掩,始终不敢确认。”

宁不凡垂眸调整了下灵力运转,将涌向披风的灵力收束至六成,重新稳住周身气息,指尖勾了勾披风边缘,无奈轻笑:“外海修士鱼龙混杂,幻形易容是为少惹麻烦,没成想玄阴诀控御稍有偏差,竟让易容先失了效。”说罢,他重新催动遁光,血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衣摆扫过海面溅起细碎的浪花,载着二人继续朝着雾中岛飞去,那道红色流光划破暮色,转瞬便没入远方的云雾里。

遁光如箭掠过海面,咸湿的风呼啸着刮得衣袂猎猎作响,连丝都被气流扯得向后飞荡。文思月迎着风,指尖凝出薄灵力裹住声音,清晰传入宁不凡耳中:“裂风兽巢穴在深渊边缘的深潭磷火谭,离此有数百里。那一带暗礁密得像迷宫,常年笼着化不开的灰雾,雾最浓的地方就是兽穴入口,外围还藏着能割裂灵力的风刃陷阱——我早年在黑石城听老修士提过,还记了大致方位。”

她顿了顿,迎着风攥紧衣袖,眼底怯意明显:“我没敢靠近过,只按传闻辨过方向。毕竟巢穴里有八级裂风兽坐镇,稍微靠近都是死路一条。前辈若去,顺着东南方向找灰雾最浓的海域,就能找到大致位置。”

宁不凡侧头看她一眼,见她连说话都要顶着风用力,淡淡颔:“方位清楚了,你不用去。”文思月闻言,紧绷的肩线瞬间松了些,任凭风声在耳边呼啸,望着下方飞倒退的浪花,眼底终于多了丝庆幸。

遁光渐缓,前方海面的雾气愈浓郁,雾中岛的轮廓在雾里隐约浮现。宁不凡指尖微动,将遁光稳在半空,侧头看向身侧的文思月,语气平和地开口:“此前我在岛上收留过一位低阶修士,名叫公孙杏。离岛时我给她留了些适配她修为的资源,够她稳固根基、冲击筑基用。”

文思月闻言轻轻点头——她已是筑基中期,那些低阶资源,本就对自己无用,倒也不必在意。

他顿了顿,看着文思月眼底的了然,继续说道:“若公孙杏还在岛上,你无需在意那些低阶资源;若她已经离开,岛上只剩基础禁制和空的灵植区。接下来我会从储物袋里取出适合你用的中阶灵材,你就在岛上潜心修行,先稳固筑基中期的修为,再尝试冲击结丹——只有自身修为扎实了,日后返回内海,才不用再任人摆布。”

文思月听得心头一暖,先前对岛上资源的些许顾虑彻底消散。她望着宁不凡,轻声应道:“晚辈明白,定好好利用前辈提供的灵材,专心打磨修为,不辜负前辈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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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光擦着雾层飞行,下方海面泛着细碎波光,文思月望着前方渐浓的雾气,指尖还是不自觉攥紧了宁不凡的衣袖,犹豫片刻后小声问:“前辈,八级化形大妖裂风兽巢穴……真的很危险吗?”声音裹在灵力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忐忑。

宁不凡侧头看她,语气没半分绕弯:“数十多年前,在我闭关修行的那片海域附近曾有一只巨龟在巢穴附近度化形劫,旁边守着只八阶毒蛟当护法。”

他顿了顿,指尖微动调整遁光方向,避开一片密集雾团,继续道:“当时有位修为不低于元婴期的老者,带着两位结丹修士赶去,想趁机猎杀这两只化形大妖,夺妖丹和渡劫灵材。三人联手围攻毒蛟,可那毒蛟实力极强,以一敌三竟也不落下风,反而把他们逼得节节后退。”

文思月听得心头一紧,下意识屏住呼吸。宁不凡又道:“最后他们不仅没能拿下毒蛟,反倒让那两位结丹修士当场陨落,只剩那元婴老者带着一身重创勉强遁走,连巨龟的巢穴都没敢再靠近半分。你想想,元婴修士带队尚且折损两位结丹,以你如今筑基中期的修为贸然过去,岂不是平白送命?”

这话让文思月脸色瞬间褪尽血色,指尖攥得指节泛白,倒吸的凉气里都带着颤意——她原以为只是寻常凶险,却没料到元婴修士带队竟会折损两位结丹。正心神剧震时,宁不凡的手轻轻覆在她手背上,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定心的力道:“我让你留在岛上,就是不想你沾这些要命的局。安心打磨筑基中期的修为,其他的不用管。”

文思月深吸一口气,轻轻点头,悄悄把身子往宁不凡身侧凑了凑。雾风卷着海腥气掠过,可掌心传来的暖意,却让她心里的惧意散了大半。遁光加,朝着雾中岛深处飞去,她攥着宁不凡衣袖的手,始终没松。

遁光穿透雾岛外围淡青色的禁制时,只听“嗡”的一声轻响,光幕泛起细碎涟漪,转瞬便自行分开一道通路——显然是宁不凡早留下了神识印记,无需额外破解。

降落在洞府前的青石板上,海风卷着草木清香扑面而来。宁不凡抬手解除洞府禁制迈步入内,文思月跟着他走进洞府,目光先落在了靠门的石案上:聚气丹的瓷瓶斜斜放着,瓶身空了近三分之一,旁边堆着晒干的凝露草与青禾叶,叶片还带着新鲜的褶皱,像是刚整理好没多久。

往里走两步,便见石桌中央摊着本泛黄的纸册,是公孙杏的修行笔记。文思月忍不住扫了眼最新的字迹,炭笔写的字迹工整:“炼气七层已稳半月,经脉通透度仅增三成,今日用青禾叶煮水缓滞,明日再去灵植园采些凝露草,待滞感全消,再冲八层不迟。”纸页边缘还画了个小小的草药图样,标注着“西坡多生,晨露未干时采最佳”。

“前辈,这些该是公孙小友留下的痕迹?”文思月轻声问,目光落在桌角那只封条完好的筑基丹瓶上——丹瓶封条完好,瓶身光洁无尘,显然从未开封。

宁不凡走到石床边,指尖碰了碰铺在上面的粗布被褥,还带着点余温。他收回手,语气平淡:“之前遇上的一个和你当初一样的小女孩,不过按她记录在笔记上的时辰看来,该是去西坡了,日落前会回来。”说着抬眼看向洞府另一侧的空石床,“那床归你,灵液坛在墙角,你先打坐休息一下,我去外围再布层警戒禁制。”

文思月点头应下,目光又扫过火边温着的粗陶锅——锅里的灵草水还冒着细白的热气,散着淡淡的青禾香。她轻轻松了口气,原本对陌生洞府的些许不安,在这些细碎的生活痕迹里,渐渐散了去。

宁不凡探手入腰间储物袋,取出一只暗纹瓷瓶递向文思月,瓶身触手微凉,还带着储物袋留存的灵气:“内有一枚降尘丹,你先收好。”顿了顿,又补充道,“待你筑基后期圆满,冲击结丹时再用,能助你稳住灵元、渡丹劫。”

说罢,他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三瓶丹药,放在石案上:“这几瓶是凝脉丹与清灵丹,你如今筑基中期,日常修炼用它们温养灵脉,能少些滞涩,为后续冲境打牢根基。”

文思月双手接过降尘丹瓶,连忙躬身应道:“多谢前辈费心。”

宁不凡微微颔,语气平淡:“你先在此休整,若公孙小友回来,不必通报,我自会感知。”话音落时,他已走向洞府深处的密室,进入密室的瞬间,三道淡金色灵力掠出,在门外布下一层隐型禁制,隔绝了内外声响。

密室内,灵泉潺潺流淌,水汽氤氲着淡淡的灵韵。宁不凡走到石台前,取出一块莹白玉简,指尖凝起淡金色灵力,缓缓刺入玉简。他眉头微蹙,将筑基期蕴养丹胎、为结丹蓄势的关键法门逐一烙入,又补了灵元转化丹力的独门心得——这皆是他当年冲击结丹时的心得经验,最适配筑基后期向结丹过渡的境界。

待灵力耗去大半,宁不凡才收回手,看着玉简上泛起的温润光泽,轻声自语:“她那‘八音同心’的天赋虽特殊,但按已知修行路径,先稳筑基、再冲结丹才是根本,其他不必急于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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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走到灵泉边,从腰间储物袋中取出三株适合筑基修行的灵草,小心植入灵泉旁的沃土,“辅以灵泉之水滋养,不出三月,她便能用来炼制丹药。”

做完这些,宁不凡才从腰间储物袋中取出那枚巴掌大的兽壳与泛黄的兽皮。他指尖灵力涌动,轻轻点在兽壳上,刹那间,淡蓝色光晕从兽壳纹路中溢出,在密室半空投射出三十六个玄奥图案,彼此环绕成圈,隐隐透着玄妙的阵法玄机。

宁不凡凝视半空图案,眼神深邃,指尖偶尔跟着图案变化轻点,似在印证什么。片刻后,他收回灵力,光晕散去,兽壳与兽皮被重新收入储物袋。

而洞府密室外打坐休息的文思月,感应到洞府外一缕炼气期灵韵靠近,那灵韵裹着凝露草的清新气息,与韩前辈所说的“采灵草的公孙小友”恰好吻合。她当即收了打坐的灵力,起身时顺手将翻看的修行笔记轻轻合拢,按原角度归位在石案右侧,连页脚翘起的边角都细心压平,又刻意收敛了大半筑基期灵力,只留淡淡的灵韵,免得给低阶修士造成压迫。

石门“吱呀”轻响时,公孙杏的脚步猛地顿在门槛上——洞府内陌生的筑基期灵压让她心头一紧,背着凝露草的背篓带子被指节攥得白,指腹掐进粗糙的竹编纹路里。她只知此处洞府归一位修为高深的前辈所有,从未见过其他访客,忙抬眼扫过洞府:笔记停在草药图样页、前辈留下的筑基丹瓶封条完好、自己早上随手放的粗陶水杯也没动过,确认没有异样,悬着的心才稍落。她连忙将背篓轻放在门边,拢了拢衣襟,对着文思月躬身行了一礼,声音带着炼气修士对筑基期的恭敬:“小女子公孙杏,之前深受一位前辈大恩,并嘱咐小女子暂时在此修炼。在此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是……”

“不必多礼。”文思月连忙侧身避开这一礼,温和笑道,“在下姓文,与你一样,是随韩前辈而来。方才见你笔记上画的凝露草图样,标注了‘晨露未干时采,灵气最足’,恰好我之前采草总把握不准时辰,便多翻看了两眼,倒让杏儿姑娘见笑了。”

公孙杏听到“韩前辈”三字,才知是此洞府之前的主人带了同伴,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攥着背篓的手指也慢慢松开,语气松快了些:“原来是文前辈。前辈您太客气了,那不过是我随手记的拙见……”话音未落,密室方向便传来石门开启的轻响,那道她只远远见过几次、气息沉稳的挺拔身影,恰好出现在通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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