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有事情想请教一下你们。”
我礼貌的打了声招呼,轻声问道:“那个被抓来的人是谁,可以告诉我吗?”
我的出现让屋内安静了一瞬,三个人马上抽出了腰间的胁差。根据他们衣领上的绣纹,看起来是‘躯俱留队’那一支,没有任何的咒力。
“你是谁!”
“竟敢潜入禅院家,这是在挑衅我们禅院吗?”
三个人抽刀的动作很快,但和禅院扇比,躯俱留队的这些人还不算什麽。
手指尖的咒线被我甩出,瞬间穿透了前面两人的脖子,在他们话音落下之际,已经被我用咒线切成了片。柔软上好的鲜肉落下,片片分明,到了入锅即炒的地步了。
和天灾级别的特级相比,肉质丝滑,切下去没有任何阻力。
就算我这种动起来会累的人,也能轻而易举的斩获。
血迹喷洒而出,馀下的活口面露恐惧,随後还是带着禅院家顽强的意识向我袭了过来。
我的手合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击掌。
绿色的咒线瞬间布满整个屋子,带着杀人後的血渍低落在地上,开出殷红的花。
“有时差·退。”
咒力缩减而下,在我的注视下,躯俱留队的男人变成了稚嫩的孩童。我蹲下身子看着他,单手抽出了他手里的胁差,笨拙地挥动了一下後,对着他露出了礼貌的笑容。
“你们说的是谁吗?”
他泪泗横流,死亡接近的脚步让他无法撒谎。声音开始抖动,因为太过恐惧瞳孔剧烈收缩。
“是那个不可说丶是禅院甚尔……”
“他在什麽地方?”
我冷静的问。
我擡起手,用他的那把胁差杀了他。
殷红的血顺着他的身子流淌,在我脚边汇成小溪。我踩在上面,就像多年前没觉醒术式时,和甚尔光着脚走在夏天灼热的地面上,此刻明明不是外部,我却觉得疼痛和炽热灸烤着我。
木刻雕琢的高木印着禅院的家徽,透着翡色的印,我感觉脑袋变得空荡荡的。
禅院家有很多特级咒具。
作为御三家其一,千年的根骨就像它的命一样又臭又长。
甚尔的噬魂刀还有游云都是从咒具库取出来的,天逆鉾是在黑市上找人找到的。可就是这样,禅院依旧拥有数不清的咒具。
甚尔的实力不至于被毫无防备的带去豢养咒灵的地方,只能是禅院甚一用了什麽咒具,或者是腌臜的手段!
我利用有时差的高速时间前进,赶向豢养室。
林木高耸入云,蜻蜓发卡的火焰持续为我提供蓝量,我指尖的火焰熄灭又出现,明明灭灭了几次後,我抵达了豢养室。
远远看去,一个脱了上衣丶肌肉盘虬的黑发男人坐在门口的木椅上。他撑着下巴轻睐,在察觉到我的到来後擡起了眸子。
因为他的动作,我清楚的看见了那张脸。
我:“……”
好丑。
眼前这个满脸沧桑丶虎背熊腰甚至手指都透着孔武的男人居然会是我的同位体,简直是匪夷所思。
我擡起手,咒力蓬勃而出。
禅院甚一挑眉看着我,站起了身子。
熊一样的男人双手抱臂,哈了一声,然後越笑越大声。
“原来是你这样的女人啊……”
“我说甚尔要保护谁呢,就是你吧?他可是连中了咒钉都没有说出你的存在哦。”禅院甚一用一种好奇的语调询问着我,“所以你是怎麽做到的,让我那愚蠢的弟弟竟然这麽庇护你的存在。”
听到甚尔的名字,我扯平了唇:“……甚尔人呢?”
“别这麽紧张啊,我就是单纯好奇的问一下。”
禅院甚一深绿色的眸子在我脸上过了一圈,又扬起唇角。
“你们……不会是上床了吧?”
“你在胡说些什麽?”
“没什麽。”
“在‘双子’角度,这很正常。”
禅院甚一看着我,看好戏一样,单手用术式扯开了豢养室的大门。
暗房内,甚尔被咒力钉摁在一块木头上,身上爬满了各种二到三级的咒灵。它们用手和尾巴勾卷着我弟弟的身体,用那肮脏的牙齿啃食着……鲜血向下滴淌,他听见动静,垂下来的脑袋微微擡起,掀开眸子看着我,眼里闪过诧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