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扭头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些什麽,甚至不由的脸部发烫起来。
里包恩的视线和斯库瓦罗的声音就像是两面镜子,印着中间的我。我想要抽手,斯库瓦罗却异常地压住了我的手背。
“不是怕冷吗?”斯库瓦罗说,“放进衣服里也没关系。”
他掀起了下摆一角,露出了饱满的腹肌,对我扬眉。
“Voi,要不要伸进来。”
“…………”
我盯着他漂亮的腹肌出神,忍不住擡手快速摸了一下,又弹跳似地立马收回手。
“斯贝尔比,”
我凑到他耳边,小声地提醒他,说道:“里包恩在看我们。”
“看啊。”
斯库瓦罗说:“你不会害怕他吧?”
怎麽可能!
我看了一眼端起清酒的里包恩,把手快速地放在了斯库瓦罗的肚子上。对侧的男人看着我,把手中的清酒微微举起,放在了唇边。
里包恩的动作很慢,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把杯子搁到唇边时,他薄唇啓合,饮下了清酒。他的动作一如既往的优雅从容,连带礼仪都相当完美。
前提是,他别用那种灼热又冰冷的矛盾眼神看着我。
我把这归结于,在做某种亲密行为被人发现後,正常人应有的羞耻感。
可就是这样的眼神,就是这样的里包恩。
却让我有种很诡异的感觉。
在那种视线逼迫下,我想到了我们那个不是恋人的吻,混乱模糊的膝顶。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被狩猎的压迫让我手指紧紧地扣在斯库瓦罗紧致的腹部肌肉上,那种无意识的加重力道,摩挲了好几次。
斯库瓦罗身子抖了一下,放在膝上的右手再次握上了杯子。
朋友们在一起喝着牛奶庆祝着胜利,我和斯库瓦罗在房间的角落,在里包恩的注视下,进行腹肌贴贴。
隐秘的。
压迫的。
阴沉沉的。
在那种奇怪的视线下,我心情无比怪异,说不明白是因为斯库瓦罗滚烫的腹肌,还是因为里包恩侵略般的眼神。
最後,我认输了。
我快速抽出了手。过快的动作带动了指甲,在斯库瓦罗的腹肌上留下一条很长的血印。
“……你简直是。”
斯库瓦罗颇为头大的样子,额角丶脖颈上的青筋都涨了出来。
我来不及关心我的朋友,匆匆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休息’後,站起身子离开了房间。
路上的时候我遇见了碧洋琪,她和拉尔坐在一起喝着酒,看样子应该是有点喝高了。在收到我的视线後,她手扬了扬,做了个姿势,示意晚点来找我。
我点了点头,说了句我知道了。
回到寝室後,我又缓了很久,才从那种古怪的丶让人说不出话的情绪里回神。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了。
我把手机放在了一遍,踩着高跟鞋开了门。
我以为是碧洋琪来找我了,没想到一开门,视线就被挺括有形的黑色高定西装占据了。
来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高大的身影带着压制性的气息。在他出现的那一刻,似乎周围的灯光都黯淡了下来。里包恩实在是太高了,导致他站在门框下方时,那张脸被覆着大面的阴影。高帽檐下的眼睛明灭不清,只透着微凉的瞳光。
我不由地紧张。
为他看见的那一幕,为我们两个人之前那无声的对视。
不……
讲真的,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不敢和他对视过。
就像是做错事被家长抓包?或者是搞了什麽东西被人当成逮住?
我甚至有些冒汗了。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又想到了拉尔姐姐和碧洋琪的话,这才在他面前恢复到了正常该有的反应。
“Ciaos,Bella。”
里包恩气定神闲地扫了一圈我的房间,最後停留在我的脸上,唇角勾了起来。
“房间没人吧,是否有打扰到你的约会。”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