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甚尔是在故意恶心Reborn,但此刻还是忍不住扶额了一下。
“那就去。”
Reborn垂眸看着我,语调不变地说,“Bella,我对于禅院的宗室也很好奇。”
这个语气就是在说,让我不要管了。
他要开大了。
我对卷了如指掌,在收到他话里话外带着的情绪之後,心里的那些担忧立马收了起来,同情地看了一眼长老们。
我真傻,差点又忘记卷卷是个什麽样的人了。
不过……
我此前为什麽会不受控制地认为他需要我呢?
眼下不是想这个事情的好时机,我握着Reborn的手,在长老们的注视下走到了甚尔身边。甚尔虽然想恶心Reborn,但也没有真要把他打出去,只是嫌弃地啧了一声後,站在了我身边。
在Reborn经过老头子身侧时,那些宗老们的眼神就像是一把把剜刀,活生生要把Reborn给当场刺死。
当然。
Reborn可是第一杀手。
老头子的眼神自然不能让他退缩。
或许是从未被这样粗鲁的对待过,Reborn微不可查地发出了一声气音,目不斜视地向宗室走去。
“甚尔。”
在这种古怪的气氛里,Reborn突然开口了。
甚尔蹙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Reborn:“上次说过。”
他的视线看向甚尔,唇角勾出一个冷笑,“你姐姐会带我进来的。”
“啊?我?”
我迷茫地指了一下自己。
想起西西里和Reborn谈话的甚尔:“……”
在进入宗室之後,甚尔握紧了拳头,突然一下子抓住了身侧半身的手。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下,把她半搂在自己的怀里,甚至挑衅一样发出了‘哈’的一声。
“那又怎麽样!”
“现在甚衣是跟着我一起的。”
Reborn懒得和他争辩。
我:“甚尔,做什麽?”
“嘘!看戏!”
甚尔半搂着我一起,在走到宗室前的那个主位时,手压在我的肩膀上,让我坐在了上席,而他也坐在我并肩的位置上。
禅院长老们虽然讨厌霍乱血脉的意大利人,但此刻已经进入了宗室,还是老老实实上了椅子,并客气地摆上了茶水。
长老们如同腐朽的木雕,一个个纹丝不动丶如临大敌地瞪着坐在对侧木椅上,从容不迫的西装男人。对方那种淡然的架势,仿佛不是来接受拷问的,而是参加什麽无聊聚会。
根本不需要谁下达指令,杀手那种态度就刺痛了老古板的眼睛。
大长老面容肃穆,手掌重重地拍了一下身侧的桌子,震得放在上面的茶水微微晃了一下,盖子也弹跳了起来。
“无礼!”
他呵斥道,“态度何其傲慢!眼下还没有进入我禅院族谱的资格,居然已经如此目中无人了吗?”
大长老先开团了!
甚尔微微坐直了身子。
我看到了半身的动作,忍不住撑着脸颊看向了Reborn。
Reborn嗤笑了一声。
此时无言胜有言,这种态度无疑是彻底戴上了‘傲慢’的帽子,也印证了他根本就不屑回话。
大长老原本就生气,此刻被他的嗤笑一整个红温,手掌下的拐杖颤颤巍巍,手指却用力到发白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