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orn实实在在地站了Bella的主体时空,正面迎上了那些禅院们。
禅院的那些拷问毫无技巧丶苍白无力,毫无压制性可言。于常年在外进行生死任务丶料理家族事项的Reborn来说,和腐朽老头子们的一问一答,就像是某种消遣游戏。
直到他们提到了双子。
过往的一幕幕场景骤然浮现,面对这群怙恶不悛的长老们,Reborn不再虚以为蛇。
孩子们无法完成的报复丶双子受到的委屈丶他都会连本带利地帮他们讨回。
“第一个问题,”
“双花木是谁折的?”
这声问话在充满死寂的禅院宗室内炸开。
被Reborn注视的长老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布满褶皱的脸几欲想要调整好表情,可在那可怕的威压之下,嘴唇抖得不像话。半响,喉咙也只能发出‘嗬丶嗬’的单音,想要辩解,却始终无法挤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Reborn并不催促,只是微微扬起下颌。那双无机制的眸子在此刻似乎更冷了,黑礼帽的帽檐投掷的阴影随着他的动作,在脸上流动着,居高临下的眼神犹如实质性的冰锥,刺得人浑身发寒。
他并没有看我和甚尔,甚至没有问我们两个人的意见。就像是刻意把我们隔离起来,让我们端坐在上,安静地当着观衆一样……而他,是禅院宗室内罪恶的审罚官。
杀手是Mafia里世界中的清道夫。
在这刻,好像也变成了我们的清道夫。
“需要我帮你们回忆?”
Reborn缓声说着,就像是询问今晚吃什麽一样,语气平静又淡漠。皮鞋踩在禅院木质的地板上,发出轻响。在这种压抑的气氛里,脚步声就像是一道道惊雷,让人无端起了冷意。
“1985年8月11日,禅院的西院後墙。甚衣和甚尔种了双花木,被人折断。”
“甚尔和主家的人打了一架,却後面被人告到了主家。而後,甚尔被压在庭院里跪了一晚上。”
“甚衣也在家里挨打。”
我呼吸停滞,匆匆地捏住甚尔的手,迷茫地看着他:“甚尔?”
你说的吗?
甚尔身体猛地一震,眼神死死地瞪着在场的所有长老。可怕的绿色视线就像是毒蛇一样,冷冰冰地缠绕在每个人的身上,他握着我手的力度变大,就像是要把我的手骨捏碎一样。
甚尔不会对Reborn说那种丢人的事情!
他愤怒的点来源于,他在儿时受罚後,在自己的房间里修养了两天,根本不知道甚衣背着他挨打了。
之前没把人杀了真是便宜他们了!
一句句,一字字,甚至连日期都知道!
长老们浑身颤栗,简直是不知道怎麽回答。禅院的老古板们那儿经历过这种黑手党形式的拷问?简直是如鞭在身!别那双带有杀意的眼睛注视,别说是回答了,呼吸都变得格外困难,後背也溢出了冷汗。
明明……明明禅院的咒术师不该如此。
身为猴子的他也不该如此。
可就是这麽荒诞的发生了。
咒力丶咒压丶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意大利猴子的开枪速度很快,0。05的速发要比术式催动还要离谱!
是心理压力。
是无声的刑罚!
会让人无端的崩溃,让人恐惧到连眨眼都感觉到困难。
“没关系。”
“让我们进入到第二个问题。”
Reborn没有给任何人松口气的时间,又甩出了下一个拷问:“甚尔六岁没有觉醒术式。你们中是谁,提出了‘处理’掉他的建议,以免玷污了禅院的血脉丶毁坏了禅院的名声?”
啪!
是被子装入了压缩袋丶是可乐瓶被一手捏爆丶是禅院无数术式觉醒失败後愤恨的辱骂。
空气这下子彻底被抽空了。
先前被一枪射中手掌的长老第一个承受不住,他发出了一声悲促的惊声,整个人骤然瘫软,放在膝盖上的手不停地颤抖。他吃到了子弹,也亲身体验了那带火子弹传递的感受。此刻,Reborn的问话让他想到了灼热和疼痛寝室自己的滋味,惊悚恐惧都到了临界点。
古怪的恶臭味弥漫开来,深色的袴下流淌出一片黄色的水渍。
“啧。”
甚尔厌恶地皱眉。
我伸手捂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灼灼地看着Reborn。
杀手的唇角扯出了一个讥讽的弧度,“不敢认?”
“当时做决定的魄力拿出来让我欣赏一下,说不定会当你们是个有种的。”
宗室外传来了喧嚣和骚动,甚尔皱眉,看着带着人马赶来的禅院直毗人和禅院扇。
“竖子!这里岂容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