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搬去合谩了?”况柠惊,“我就住隔壁的东,你有空可以来找我啊!”
东是合谩隔壁小区,喻离起初也想在那,但那空的房子都是低层,她就不考虑了。
“混球也住合谩,你见着没?”况柠问。
“谁是混球?”
“游也啊。”
教室陆续有人进来,都抱着好奇的目光,都没人敢上前打扰。来上课的是国家乐团的女高音,兼职来上课。但显然,这
节课大家都没什麽心情听她讲课,脑袋频频往後。
“你们今儿是怎麽回事,为什麽老是往後瞧?”台上的老师摔了书,“还有那位男生,你的头转不过来了是吧,有没有一点尊重我的样子!”
那个“头转不过来的男生”还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赤裸裸的盯着喻离。喻离也被盯的不舒服,跟老师说了声去厕所便离开教室。
那种赤裸的,直勾的目光看的她心里发毛。而且,她为了工作脱离校园生活太久,不太明白该怎麽相处。
喻离上了顶楼,本想去吹吹风。但刚推开门就发现顶楼不是天台,通地铺了草坪,中间一个小木屋,木屋外放了几张露营桌椅和遮阳伞,标准的度假样式。木屋窗是玻璃,此刻三道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她,内里烟雾徐徐往上升,迷糊了视线。这几个闲适的样儿,一看就没少在这待。
游也靠在沙发上正微微偏头看她,似笑非笑。
喻离没想进木屋,在外面露营椅上坐下,背脊後靠,得到舒缓,从外套兜里掏出烟盒,捏住纸盒一角往桌上抖了抖,单手撩开盖,抽一根出来放在唇边,再摸兜,没找到打火机。想了想打火机在哪,没想到在哪,那枚打火机跟了她很多年。。。。。。
哎,那就算了,吹吹风也行。
“叮——”的一声响,清脆的开盖声,是她那只Dupont的打火机。一人俯身,火苗靠近,她擡眼看,游也的目光也撞了上来,轻挑眉,示意她继续。顶楼风大,喻离将碎发挽至耳後,颊边微凹,烟头凑上,一簇火星溅出弹到那只骨节修长分明的手上。
烟丝点着,柑橘味溢出。
火机啪的合盖。
游也在她左边坐下,往後一靠,没抽了,叮咚开合她那枚银色打火机,安静看她。
喻离抽烟的时候总是懒的,眼眸敛一半,像在思索什麽,呼出时又掀眼,像是松了一口气。
“我的打火机。”她掀眼浅笑。
“我捡的。”
喻离蹙眉,不懂他行为,“内盖刻了我的名字。”
又是“叮——”一声。
木屋内,两人看完全程,一点都没放过。
谭烨:“阿礼,这小子给你点过烟没有?”
秦钦礼:“我没给他点烟都不错了。”
“……”
游也从来不用屈尊给谁点烟,男人女人都巴不得能给他点上一支烟好攀上游家。
“ivy。”游也摩挲内盖的名字。
“嗯。”
柑橘爆珠被她咬开,浓烈的橘调混着烟草让她松懈,突然想到刚才况柠说的话——“混球也住合谩。”
喻离少见主动搭话:“合谩三十六层?”
话锋的转变让游也怔了瞬,勾唇:“你住三十五?”
“是啊。”
“那挺巧。”
一根烟抽完了,桌上烟灰缸边缘刻了H,她将烟蒂处理好,起身,对上他视线。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