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谨指了指身边的泽迟:“出来有点事要做,下雨了就来这里躲一躲。”
祁原和泽迟的脸色同时暗了下去。
真是讨厌的存在。
两个人同时在心里想。
祁原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下意识地又去看泽迟,果然,他的手上也有戒指。
戒指泛着的亮光让他觉得有点刺目。
他移开目光,刻意让自己的注意力不再凝聚在戒指上。
“我有事想和你说。”祁原说。
闻谨看着他被淋湿的模样,他看起来很狼狈:“那去我家?还是去其他随便一个地方?”
祁原坚定地摇头:“不去那里。”
家。
真刺耳的名词。
和那个人的家。
就更刺耳了。
更何况,大哥一定在那个住址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抓他这只不幸落到蜘蛛网上的虫子。
他才不会傻到自投罗网。
闻谨给他开了一个酒店房间,让他洗澡换好衣服,然後在那里详细地谈事情。
在祁原换下他那身狼狈的行头的时候,泽迟在外面问闻谨:“你真的觉得他有重要的事对你说?”
闻谨理所当然地道:“不然呢?他看起来很狼狈,一定是紧急的事。”
泽迟不说话。
他可太知道祁原的心思了。
因为他以前也是这样的。
把自己弄得可怜巴巴的,到她面前博取同情心。只不过那时的他动机比祁原稍微不纯一点,他的动机是报仇。
而祁原的动机?
这种事,她会知道吗?
[你没有资格在她身边,你自己退出吧。]祁原的那句话仿佛还在他的耳边。
泽迟暗中握紧了拳头。
他凭什麽?祁原又凭什麽?
如果光凭家世和身世,那麽他确实比不过祁原。可是如果按照她的好感来算的话……
好吧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但至少,他……
算了越想越磕碜。
泽迟起先对他的情敌是自信满怀的,但越是思考,他越是感觉手里没有任何筹码。
祁原比他年轻,比他动机纯洁,比他嘴甜,什麽都比他好。
她凭什麽要选择他,而不是选择祁原呢?
泽迟不敢再想下去。
祁原把自己弄干净,像一只沾满泥水的流浪小狗洗干净毛发吹干,白白净净地出来了。
他擡眼看向闻谨,眼角因为被雨水的乱坠淋到还有点红红的,还未完全吹干的发丝漆黑地落在脸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