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恩也回答不上来。
但是钱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安全感。
林天恩住在顶楼。
她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独自走了进去。
没有接到邀请,钱立川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再次让他开了眼。
林天恩住的房子,像个模型一样,这个看上去或许连6平米都没有的地方,挤满了林天恩所有的生活。
厨房丶厕所丶书桌丶衣柜丶床,还有各种日用品,虽然摆放整齐,却还是将空间填满得不留一丝空隙。
逼兀丶潮湿丶拥挤丶闷热……
两个人站在这个房子里,几乎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
钱立川再次出现呼吸困难。
他之所以跟上来,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趁这个机会,窥探林天恩的私人领域,想要抓到一丝她出卖他的蛛丝马迹。
可是,眼下这麽看,他就算想找个地方放针孔摄像头都找不到。
人怎麽能住在这样一个地方。
林天恩坐在凳子上,有些难受地揉了揉脚踝,擡头的时候,看到钱立川还杵在屋里,一脸嫌弃。
“钱总,你还不走?”
这种地方,就不是有钱人来的。
钱立川低头看了她一眼,阴沉着脸说:“你收拾点随身用品,跟我走。”
林天恩皱眉,不解:“去哪?”
钱立川:“给你换个房子。”
林天恩眉头皱得更深了:“大半夜换房?不去!”
林天恩的犟气又触到了钱立川不喜欢被人忤逆的脾性,他冷着声音命令道:“我叫你收拾东西。”
林天恩站起来,一蹦一蹦地推着钱立川往门外走,说:“你就是那个东西,好走不送。”
然而,钱立川却像根柱子一样,除了刚开始没有防备,被林天恩推了几步,之後就彻底杵在那里,压根推不动。
林天恩觉得钱立川真的很不可理喻:“钱总,你就当作是可怜可怜我,你看我脚还痛着呢!我好不容易上来了,就别再折腾我了。”
钱立川也被林天恩磨得耐心尽失,突然俯下身。
林天恩还以为他是什麽东西掉了弯腰去捡,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被检的东西。
高度陡然上升,她猛地被钱立川抱了起来,扛在肩上。
她不喜欢这个姿势,非常不喜欢。
被人扛在肩上的感觉,头重脚轻,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
她顾不上那麽多,双脚乱蹬,双手用力地拍打着他的後背,叫道:“钱立川,你干什麽?放我下来!我要下来!”
钱立川紧紧地箍住她的双脚,确保她不会摔下来。
“别再乱动了。”他别过脸,像是对着空气说话。
林天恩还在用手拍打着他的後背,骂道:“我要下来!听到没有!”
钱立川仍旧别着脸,语气冷硬中好似多了一份低哑:“再动,就走光了。”
-----------------------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