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冯维瑶的过去
徐可被送回徐家,徐松哲讲小孩被家里人宠坏了不懂事,让冯维瑶不要记在心上。
几天後,冯维瑶被邀请去徐家参加晚宴,再醒来时却躺在了徐可的床上。他摸着身旁人的後脖颈,考虑着可以问徐松哲换取多少利益。
徐可被捏得醒了过来,感觉到脖子上手掌的温度,他转了转脖子,毫不掩饰眼中的洋洋得意,摩挲着冯维瑶的腰说:“昨晚你喝醉了,我没忍住。”
冯维瑶眼神寡淡地垂眸瞅着徐可,是他自己喝醉了,或是被人下药了,他还分得清楚,只是和徐可扯这个毫无意义。他下床拿起床尾凳上皱成一团的衣裤,背对着徐可一件件地穿回到身上。
白色的衬衫遮住了冯维瑶肩胛骨上的痕迹,徐可趴到冯维瑶背上,回味着昨晚,他舔了舔唇,粗声说道:“跟我在一起吧。”
冯维瑶扣袖扣的手指顿了一下。
“别逼我揍你。”
“呵!”徐可讪笑出声,“你以为我叔叔不清楚昨天的事吗?你以为我问我叔叔讨你,我叔叔会不给我?”
冯维瑶挣脱开徐可的怀抱,轻蔑地俯视着徐可。靠着徐松哲狐假虎威的蠢货,居然真认为,他可以被人当东西一样随便拿捏。
徐可被冯维瑶眼中的藐视刺痛,一连串的恶言恶语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你!没我叔叔,你能有今天?冯家拿你跟我叔叔换取利益,没我叔叔,谁把你当人了?”
冯维瑶像看小丑一样不屑地睨视了徐可最後一眼,抖开西装裤,面无表情地继续穿衣服,
男人挺直的孤傲背影惹得徐可越发心痒难耐,更想折断他的羽翼,把这个男人禁锢在自己身边,却又在冯维瑶蔑视的眼神中退缩了。他眼睁睁地望着冯维瑶打开房门,不回头地离开。
冯维瑶回到怡园後,直奔浴室,清洗身上的痕迹。徐可没做安全措施,他一路开车回来,大腿内侧都黏糊糊湿答答的,难受得让他坐不住。
洗完澡,冯维瑶拨通了徐松哲的电话:“你今天有空吗?我来见你。”
徐松哲告知了时间地点。中午时,冯维瑶的车开进了私人会所的庭院里。
冯维瑶被侍应领进了包间,他不和徐松哲寒暄,直奔主题地说:“沈筠有个新剧本,讲钢琴家被砍了两只手的小手指後,发了疯。”
“先吃点东西吧。”
“没胃口。”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没感情的机器。”四十几岁的儒雅男人看着油盐不进的冯维瑶,无可奈何地说,“你是故意的吧。让徐可得手,然後,来与我谈条件。”
冯维瑶明显一愣,半晌後,说:“你要这麽想也可以。”
“小瑶!你这是作践你自己,还是恶心我?”徐松哲的语气微冷。
“这话是你先提的。我顺了你的意,你还不高兴?还是你不肯跟我钱货两讫?”
“你说这话,把我当成什麽人了?昨晚的事情,今天早上我才知道的。”
冯维瑶微蹙了蹙眉,他不在乎徐松哲是否知情,他只是借此来谈利益交换。
“我们认识这麽多年了,你该知道我没可能把你送上别人的床,何况徐可还是家里的小辈。”
“管好你家的小辈,别有下次。”
“沈筠这次想拍的电影有什麽难处吗?这个故事听起来并没有问题。”
“故事背景有些敏感。”
“我明白了,如果你那边无法推进,我这里可以跟进。”
“那到时候我联系你详谈。”说完,冯维瑶一刻不愿多留地起身告辞。
“小瑶,我知道你委屈,你也该知道,只要你开口,我总归愿意帮你,不需要你如此。”
“不用。我也没觉得委屈。”冯维瑶拉开包间的木门,走了出去。
冯维瑶沿着石板小路拐了个弯,徐松哲望着冯维瑶的身影消失在竹林里,他爱过的那个少年什麽时候变得面目全非了呢?
二十几岁的徐爷还不是徐爷,只是徐家衆多後辈中一个叫徐松哲的少爷。
那一年,他跟着家里资助的助学基金项目下乡,去给贫困地区的学生发放捐赠的物资,第一次遇见了冯维瑶。
低矮昏暗的农舍里,十几岁的少年躺在肮脏简陋的木板床上,睁着懵懂无知如幼兽般纯净的眸子,白生生的双腿大张开,干瘪枯瘦的老人伏在少年还没长开的身体上。
那天的事在记忆里一片混乱,先是一起下乡的工作人员惊愕地呼喊起来,老人被从少年的身上拖下来,摔到地上,少年下身流着血缩到床角,瞪圆着无辜的双眼望着他们。
几年後,再次见到少年,十六岁的冯维瑶摇身一变,成了冯家的小少爷,而他也从徐家的少爷成为了掌握徐家实权的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