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眠一时之间竟有些茫然,直接愣住了。
她不明白柳觅安为何要哭。
明明只是要去种个花而已。
她颤颤巍巍地拭去柳觅安眼角的泪,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哄道:
“你想待会再去便待会再去,只是别再哭了。”
柳觅安得逞地笑了几声,随後将她稳稳抱起走到了床边。
窗外的悦耳的风铃声迅速传到柳觅安耳中,加上云眠眼中流转着的旖旎柔情,让他的思绪乱成一团。
他连自己的力道都险些控制不住。
云眠轻轻搂住柳觅安的脖颈,喃喃道:
“为何呆住了?在想些什麽?”
柳觅安立刻擡眸看向云眠,如实说出了心中所想:
“阿眠,我的心有些乱了。”
“我的心更乱。”
云眠说完便捧起柳觅安的脸,深吻了上去。
三个时辰後,柔和的月光悄然间透过纸窗,将原本昏暗的屋内照亮了些许。
云眠伏在柳觅安心口,呼吸慌乱地问道:
“柳觅安,还种薰铃草吗?”
柳觅安意识不清地回应了一句:
“回来再种。”
“可回来後你还记得吗?”
柳觅安未答,而是轻笑了一声,轻擡了云眠的手,顺着她的指尖一路吻至手腕处。
云眠紧紧注视着他的异常勾人的动作,最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决定先将此事搁置。
“阿眠,你能松开一些吗?我肩膀有些疼。”
云眠立刻松开了手,问道:
“很疼吗?”
“不疼,我适才与阿眠说笑的。”
他怎麽会觉得疼呢?
这些疼痛,比起彻底从云眠身边消失的痛苦,简直小到不值一提。
只要还能一直留在她身边,所有痛楚他都能一口咽下。
两日後,神州,葛家郊外演武台。
三人在一旁的树边等待比试开啓。
墨琬叼了根狗尾草,兴奋地与云眠说起了在之前时空中从青狱血窟出去後的事。
“当时凌仙师强拉着司仙师要护送我们回洛京,我一直推拒,她都死缠着我们,我和巽淑郡主万般无奈下才答应了她。”
云眠记起萧晏则说过凌若婳与皇宫中的一位皇子私交甚笃,她问道:
“是为了托你护送巽淑县主的那位皇子。”
“正是,他名叫荀逸。”
“他们见到面了?”
“自然是见到了,当时我和巽淑县主还有司仙师可是暗中观察了许久,你猜猜他们说了些什麽?”
柳觅安忽然开口:
“你们这不是偷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