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违逆本君?”
“我知尊上对霓荒念念不忘,但我不是她,就算跳上百遍千遍,也依旧无法成为她。”
夏侯渊强压着怒意,将掐着婪月的手缓缓松开,沉声开口:
“本君当然知道你比不上她。”
婪月闭上眼自嘲地笑了一声,立刻起身要走。
夏侯渊却拉住了她的手,硬生生把她扯了回去。
他俯首吻上了她的唇,神情恍惚地说道:
“叫本君一声‘阿渊’。”
婪月眼底闪过一丝欣喜,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
“阿……渊?”
“再喊一遍。”
婪月眸光中流转出几分坚定之意。
“阿渊。”
夏侯渊听後却皱着眉闭上了眼睛,将她瞬移回了大殿中央的台上。
“果然,没有任何人能替代她。”
婪月紧攥着衣角,哑声问道:
“尊上,霓荒早就被你害死了,你都忘了吗?”
她的声音里不仅带有绝望,还有几分不屑的意味。
夏侯渊的手心顷刻间便爬出了一股魔气朝婪月袭去,一点点地将她的脖颈缠绕。
“本君没忘,轮不到你来提起,你只需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即可。”
夏侯渊说完便离开了魔渊大殿,婪月见後想追上他,可又施展不出半分妖力。
她只能无力地看着夏侯渊远去。
或许,她是真的做错了。
她不该去喜欢夏侯渊这样的人。
只是,她早已深陷其中,难以脱身了。
她至今都还记得从前守在夏侯渊身边的日子。
很无趣,又很有趣。
无趣的是,她每日都要一直站在他身侧,看着他每日做着相同的事情。
杀人丶取丹丶修练。
只因他想成为强者,为此可以不择手段。
有趣的是,他身边意外出现了一个人。
他为了这个人甚至可以装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而这个人竟然是出身于伏魔世家的修士霓荒。
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
人与魔,始终殊途。
霓荒最终还是发现了他的身份,立即与他划清了界限。
然而夏侯渊在得知霓荒即将与玄霄结为道侣的消息後,竟还是孤身前去将霓荒劫回了魔渊。
她当时作为夏侯渊的心腹,就替他守在寝殿外,一刻也未曾离开。
她甚至根本就不明白夏侯渊为什麽会喜欢上霓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