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思索片刻後如实相告:
“这寒池雪萸除了能解藤妖汁液的剧毒外,还可以修复心神。”
“修复心神?”
“云道友有所不知,萧师弟的道侣在三年前被叛出我们宗门的千石师兄重伤,至今未愈。”
云眠记得凌若婳之前提起过千石,如今想来也怪不得长老们要把他关进罪渊永世不得放出了。
这逃离宗门的途中得伤了多少人?
“原来如此。”
云眠沉默片刻後便打趣问道:
“萧道友的道侣是?”
“凌云宗的祁道友。”
“那祁道友如今是在凌云宗养伤吗?”
“嗯,祁道友的师父在得知她擅自与萧师弟前去抓捕千石师兄身受重伤後,直接单枪匹马来到我们宗门把祁道友带回了凌云宗。”
云眠忽然想起了她的师父有些难过,但很快便调整好情绪继续问道。
“都过去三年了,还找不到办法医治吗?”
“未曾,所以这次来到药谷後我特意问了东方沐有无解决之法,他便告知了我雪萸为一般人所不知的功用。”
“但我看萧道友向东方沐求取雪萸时的表情有些平淡,好似并不是十分着急需要的样子。”
谢玄擡头看向树顶,黯然神伤。
“萧师弟这三年间找了许多草药,却都没有起效,对于那寒池雪萸,他本就没有抱太大希望。”
“我错怪萧道友了。”
云眠垂头,对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抱歉。
“云道友不必多想,毕竟你本就不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对了,我怎麽没看到柳道友,他去哪里了?”
柳觅安吗?
云眠不敢再提起这个名字。
是她亲手把他赶走了,切断了他们之间的所有缘分。
云眠慌乱答道:
“兴许是回宗门了。”
“兴许?云道友你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吗?”
“我……”云眠被谢玄问住,答不出来。
她不知道柳觅安到底去哪里了。
“云道友,万一柳道友在路上遇到危险了怎麽办?我们之前可就遇到了从魔渊逃出来的魔刀。”
谢玄循序渐进地引导云眠去在意柳觅安的安危。
“危险?”
柳觅安现在不过金丹中期的修为,如果真的遇到危险该怎麽办呢?
谢玄抛出了一个让云眠两难的问题:
“云道友确定不去找柳道友吗?”
云眠之所以和柳觅安分开本就是为了斩断他们二人之间的因果。
如果再去找他,不就前功尽弃了。
正当云眠纠结之时,谢玄又开口道:
“云道友,莫要为一时之气而忽略了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两个人走到一起本就不易,相守更是难上加难,非要等到彼此生死相隔时,再追悔莫及吗?”
云眠忽然想起了玄霄的经历,内心原本坚定的想法轰然倒塌。
她想去找柳觅安。
她不想管什麽百年期限了。
能和柳觅安相守多久算多久。
算她自私一点好了。
她无法去克制自己对柳觅安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