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
谢玄费力起身後,朝云眠问道:
“凌师妹她怎会中蛊毒?她前不久才应好友之邀去了皇宫。她素来与人为善,不会轻易结下冤仇。你说这些谎话,究竟是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麽?”
云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想多费口舌。
她拉着柳觅安准备离开这里,一旁的墨琬见状顿时不知所措。
此时萧晏则和祁溪正推门进来,竟凑巧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萧晏则看到眼前之人是云眠後,除却感到惊慌外,便是庆幸。
他不由得握紧了祁溪的手,长舒了口气後,便跪了下去,沉声开口:
“云道友,当初我对你和柳道友做过错事,这些年来我一直想找到你们,赎清过去所犯下的罪过。可苦寻多年无果,如今总算是见到了,我不求你们原宥,任凭处置。”
云眠从未想过再见到萧晏则时的情形会是如此,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麽。
而她身边的柳觅安竟抽出了剑,立刻要抵上萧晏则的脖颈处。
只不过还未碰上,便被祁溪的剑气震开。
柳觅安冷笑了一声,嘲讽道:
“萧晏则,你不是说任凭我们处置吗?这又是什麽做派?”
被适才动静吸引到的沈婵衣和谢玄二人应声而来,看见眼前的这番场面後,十分不解。
沈婵衣走到萧晏则身边让他起身,却见他绷直了身子继续跪着。
她皱眉问道:
“师弟,你为何下跪?”
萧晏则一字一句,认真答道:
“师姐可还记得之前在鲛海所发生之事。”
沈婵衣顿时哑口无言。
萧晏则後来与她坦白过这件事,只是她犹豫了许久,还是选择将此事揭过。
直到记忆中多了一段与云眠和柳觅安重新相遇过的事情後,她本就摇摆的心终于冷静下来。
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处理这件事上,确实有所偏颇。
不仅萧晏则做错了,她也做错了。
萧晏则继续说道:
“当初是我想取云道友的性命,如今愿任凭云道友处置,绝不反悔。”
云眠长舒了一口气,找了把椅子安静坐下,施了个法术让萧晏则瞬间起身。
随後笑着摇了摇头,从容开口:
“恩过相抵,如今我们谁也不欠谁,懂了吗?”
“可……”
柳觅安偏过头去,补充了一句:
“没听清我师姐说的话吗?还是说你真的想死?”
祁溪被柳觅安的话惹怒,正想上前与他理论一番,却被萧晏则拦住。
萧晏则转头看向祁溪,轻声说道:
“是我对不住他们在先,与你并无关系。”
祁溪垂下头,含泪开口:
“可你所做之事皆是为我,怎会同我毫无关系?若不是为了我,你根本就不会……”
“可要不是我,你根本就不会身受重伤。”
萧晏则扯出一个笑容,将祁溪拥入怀里,安抚起她的情绪。
柳觅安见後冷哼了一声,拉起了云眠的手快步走向门外。
他们刚走出门外,就被谢玄大声叫住。
“云道友,适才是我一时心急,所以才言语无状,抱歉。”
沈婵衣紧接着开口:
“云道友,此前在鲛海是我冤枉了你,实在是对不住你,你可否给我们一个弥补的机会?”
云眠沉思了片刻,没有回应。
但她忽然想到了之前在应对因果雷劫时,他们曾挺身而出帮了柳觅安,随即笑意浮现在她眼底。
她转过头去,打趣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