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之后,她跟他的交集越来越少,疏忽与争吵很轻松地毁掉一段感情。
她几乎没有闲余时间谈恋爱,连交魏伦当男朋友也是为了资源,现在为了钱去做女优和当名人的情妇,相对来说也很坦然。
“心情不太好,所以去旅游。而且我之前不是一回来就找你了。”他笑着解释。
“嗯……”含糊。
“其实我也给你写了很多信,但没能寄出去。我想亲手给你。”他说。
“哎,以后再说吧。”
她不想说话,只是沉默,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
“哎呀,我忘了把礼物给他们了。”
包里有在蔡阿姨那儿买的小玩意儿,也有几册老绘本,被她翻了无数次,却保存极好。
她打开封面是兔子先生的绘本,第一页有作者的签名夏琬滢,曾经这位女士带着她的先生来过福利院拜访,所以她手里有这本书。
但这本书实际上是当时未出版的样书,是夏琬滢女士特别送给她的。
“你还留着《兔子先生的故事集》?我们小时候一起看过吧。”
“对啊,虽然最后的故事被你撕掉了。”她想到被撕烂的几页就怒气上来。好好的书缺页,真该打他一顿。
容澈被盯得心里毛,遮遮掩掩地说“我都不记得是什么事了……”
“看来你记得很清楚。”
“因成长而离别的故事,到现在我也不喜欢。”
她伸手揉乱他的一头稻草,捉弄他,“所以你还是傻乎乎的红骑士啊。”
他轻吻脸颊,随着气氛愈加暧昧,自然而然地相吻。
*
“BRaVo!”
一曲完毕,假面舞会的氛围达到最高潮,宾客们共同为乐队敬上香槟。
宛如宫廷般的庄园,充斥着喧嚣与杂音。
这里到处都体现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豪门的骄奢淫逸。
能进入这种场合的人大多非富即贵,甚至连最当红的女团组合也只能来这里充当乐队。
女士们互相攀比谁的裙子耀眼,而男人们则想着该约谁好。
面具掩盖真容,所以既有种神秘诡异的氛围,又极富魅力。
要么跳着社交舞,要么沉浸于陌生的社交。
当然这里最诱人的对她来讲只有精致甜点,而其他的一切都令人厌恶。
黑色的面具使她沉默不语,宛如幽灵般游荡。
除面具外,她没有戴任何配饰,令人一眼即被繁复到夸张的巴洛克裙摆震撼乃至倾倒,华丽张扬的红丝绸与金线不出意外地引得所有人注视她。
可谁去搭讪,都只有沉默的回复。
“沉默的小姐,我可以请您一起跳舞吗?”
梁嘉敏点头。
舞蹈开始了,可两人的舞步显得那么杂乱,一人急不可耐,一人迟钝半拍,最后她果不其然地踩到他脚上,歉意地摇摇头。
“你是舞会的主角啊,我的美人。”
她内心下意识冷笑,凭借面具和服饰就叫起恭维话,这还真是俗套,俗不可耐。
下一曲华尔兹,换成别的舞伴。
她跳舞只是为了不成异类,保持沉默是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