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予畏捂着脑袋出来上茅房,看到林毅又在院子里晒太阳,不免抱怨道∶“唉看来以后这酒还是得少喝,每每早上起来都头痛。”
“呵呵,你个小辣鸡,不行就是不行,昨晚好像就你喝的最嗨。”
“你说的都什么跟什么啊,哼,懒得理你。”
杨予畏甩了甩袖子,径直奔向茅房。
不过这么直白的话语他怎么可能听不懂,只是落不下面子而已。
林毅玩味的一下,又闭上了眼睛假寐了起来。
然而林毅二人不知道的是。
昨天晚上朱尔旦与他们结伴而回,到了路口与他们分别,然后摇摇晃晃的就要往家的方向走,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跑进了路旁的那座判官庙。
愣是将那座神龛当做是彦仲他们,聊了半宿,最后还说要请他到家里去喝酒,愣是将人家给背回了家里。
待到第二天清醒后,以为自己闯了大祸,便恭恭敬敬的又将对方给送了回去。
并表示如果对方有灵,愿意在家中备下薄酒,聊表自己的歉意。然后又恭恭敬敬的烧了香磕了头后,这才离去。
却不知,对方可是将他的话听在了耳里。
破院里……
林毅是被杨予畏给喊醒的,说是吃中午饭。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就这样一连过去几天,眼看着后天便是莲锁复活的日子了。
然而这天夜里,朱尔旦家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身穿红色官袍,手持生死簿和判官笔,面容粗狂,不怒自威。
他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他觉得朱尔旦这个人很有意思。还从未听到过有阳间之人要请他吃酒的。
刚好今日得闲,所以便来了。
原本是打算直接叫醒对方的,却突然被墙上的一幅字所吸引,不自觉的走过去观看了起来。
一边念叨着,一边嘴里啧啧称奇。
实难想象,是何等的人物,竟能写出这样有气魄的诗句。
林毅送给朱尔旦的这幅字,正是他写的清代革命家谭嗣同,在狱中写的诗句。
那句∶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端的是震人心魄。
当真是好诗,好字啊。
看的陆判是意犹未尽,嘴里来回的嘀咕念叨着。
躺在床上的朱尔旦朦朦胧胧中,听到好像有人在念诵诗句。
不由的清醒了几分,侧耳听去。
这下他听的真真的,真的有人在说话,而且诗句的内容,还是林毅送给他的那副字。
以为是家里进贼了,慌忙起身查看。
家中烛火并未熄灭。
在烛光的映照下,看清了那人的妆容,当场就吓得他从床上掉了下来。
出的动静,吸引了陆判的注意,这才转头看去。
“啊!”
这下朱尔旦可是看了个清楚,这不正是庙里的那个陆判吗,面容几乎一模一样。
陆判见状笑道∶“你不必害怕,我是应邀而来,你不是说要请某来吃酒的吗,怎么,我来了你反倒怕了?”
朱尔旦闻言,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慌忙起身作揖道∶“不知是陆判大人降临,小的惶恐,冒犯了,还请见谅。”
“哈哈哈,好说好说。”随即陆判便迫不及待的走上前询问∶“朱家小子,我且问你,你墙上的那幅诗是何人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