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过后,莲锁的神色又变得有些幽怨∶“公子实乃大才,能与公子结识,倒是一桩幸事,可恨我乃鬼身,不能近身请教,端的是一件憾事。”
说着,秋波般的眼眸侧脸看向林毅。
林毅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也知道她表露出来意思。
施然一笑∶“姑娘何必如此自艾自怜,人生的美好不在于二人之间是否有多么亲近,而在于朝夕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情谊,日后回想,你我或许会会心的一笑。”
林毅的话,一下子算是说到莲锁的心坎坎里去了,从她那满含柔情的目中就能够看的出来。
“公子端的是好会言语,让奴家都有些情难自持了。”莲锁彻底表露了心意,羞臊的别过了头。
林毅哂笑不已∶“说笑了,倒是姑娘你敢爱敢恨的性格,让林某甚是佩服。”
“诶呀,公子,还是快请别说了。”莲锁也在为自己刚才的主动表白有些羞赧。
“哈哈哈,好,我不说了。”林毅也不再调戏,转移了话题。
“看姑娘你貌似读过书识过字,还通晓诗词歌赋,不如林某与你探讨一番如何?”
“好啊好啊,莲锁正求之不得呢,只是公子你才华横溢,若是我待会儿出丑,你可不准笑话我。”莲锁巧笑嫣然,俏皮道。
“怎么会,姑娘可是看轻林某了。”林毅摇头失笑。
莲锁只是轻笑了一下,没再说话,而是捻起袖子,露出了一节藕臂,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开始在纸上写了起来。
盏茶后,林毅拿起纸张,细细端详,只见字迹娟秀,很是工整。
莲锁在一旁翘以盼∶“林公子,小女子的拙作可还入得您的眼。”
“灯花偷解结,墨渍洇罗衫。
何须问长短,心线绕君衫。”
林毅念完后,嘴里不禁赞道∶“妙啊,看来姑娘是将林某刚才的话听在心里了,而且还很应景,能做到这般程度,已经胜过许多人了,姑娘还真是谦虚了。”
听得夸赞,莲锁当即眉开眼笑∶“林公子实属过赞了,的确是妾身想到您之前所说的话,将意思融进了诗里面。”
林毅抿嘴一笑∶“那就多谢连锁姑娘厚爱了,这诗可就归我了。”
莲锁顿感羞涩,吟声道∶“公子喜欢便好。”
林毅绕但桌旁,笑着道∶“姑娘一片心意,我林某岂可辜负,待我回诗一篇。”
说罢,便拿起毛笔,想了一下,便洋洋洒洒的写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一北宋诗人秦观的《鹊桥仙》被林毅用楷书的形式写了出来。
如今刚刚立秋,距离乞巧节也过不了几天,也算应景。
莲锁低声细语逐字逐句的念着,不由得有些痴了。
着实难以想象,世间竟会有这般美妙的诗句。
林毅收了笔,看着呆呆伫立在一旁的莲锁,不由的一笑,也没出声,就那么静静等着自己装逼的成果。
“林公子,这诗真的是为连锁作的吗?”回过神来的莲锁,难掩悸动之色。
林毅点头∶“当然,本就是赠予你的,当然是给你写的。”
“有没有可能,咱们两个说的不是一个意思。”连锁神色木然的想道。
双手小心的捧着那幅字,看的出莲锁脸上的喜爱。
“公子不仅诗词一绝,这字更是没得说,而且我看林公子你不止会这一种书法,不知可不可以教教莲锁。”
“呵呵,有何不可。”
外面月明星亮,树影婆娑,屋内却是好一副红袖添香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