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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指导修行(第2页)

啪!

一声轻响,那道挣扎不休的剑罡,竟如同脆弱的琉璃般被他直接捏碎,化作点点青色光屑,消散在空中。

“看明白了吗?”小玄甩了甩手,仿佛只是拍掉了一点灰尘,“我并未用比你更强横的力量去对抗、去抵消。我只是在你力量爆的那一个‘点’上,施加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反向的‘约束’,就像给奔腾的洪水瞬间加上一道最坚固的闸门。你的力量越是想爆,就越会被自身的反弹力所摧毁。”

他走到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的小青面前,点了点她的眉心:“你要学的,不是更强的力量,而是更精准的‘控制’。不是在体外粗暴地约束,而是在力量诞生的最核心,就赋予它‘秩序’与‘方向’。想象你的剑气不是一股脑轰出去的炮仗,而是……嗯,就像你小时候玩的弹弓,皮筋的力积蓄到极致,然后通过那个丫杈,将所有力量毫无浪费地、精准地送向那颗石子。甚至,你可以让这颗‘石子’在击中目标后,才爆出全部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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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呆呆地听着,脑子里努力消化着小玄的话。弹弓……丫杈……石子……好像……有点明白了?又好像更糊涂了!

她甩了甩头,决定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理解——实践!

“我懂了!”她忽然大叫一声,眼睛亮,“就是打出去的时候要更准!更狠!让它在别人肚子里爆炸!对不对!”说着,她不等小玄回答,立刻兴奋地再次凝聚剑罡,这次她憋足了劲,小脸都涨红了,努力地想象着弹弓的样子,试图把所有的力量都压缩再压缩,然后——

她猛地一挥!

一道比之前细小了足足一半、颜色却深邃得暗、几乎成了墨绿色的剑罡,歪歪扭扭、轨迹诡异射了出去!因为它被过度压缩且控制力不足,飞行得很不稳定。

轰隆!!!

一声巨响,它没能打中任何靶子,而是擦着演武场的边缘,狠狠撞在了小玄布下的防护结界上,激起一阵剧烈的涟漪,整个洞府都似乎晃了晃。结界安然无恙,但那声势却骇人无比。

“……”小玄扶额,哭笑不得。这理解……也不能说全错,但这执行方式……真是典型的“小青式”暴力破解法。

小青自己也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然后看着那被自己轰得波纹荡漾的结界,又得意起来:“哇!威力好像真的变大了!弟弟你看!虽然打偏了,但是不是更厉害了!”

小玄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开始手把手地纠正她力的姿势、法力流转的细节、以及精神意念的专注点:“力量不是靠憋气憋出来的……意念要引导,不是蛮力压制……这里是关键……对,放松,感受力量的流动……”

他教得耐心,小青虽然时不时就跑偏,闹出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动静,但在小玄一次次纠正和亲自引导下,倒也渐渐摸到了一点门槛,偶尔也能出一两道凝聚不散、轨迹精准的剑气,让她兴奋得大呼小叫。

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刚刚稳固境界的小白。她循声来到演武场,看到的就是小玄正无奈地抓着小青的手腕,帮她调整出剑角度,而小青则一脸“我懂了我又行了”的跃跃欲试表情,旁边还有几个被她的“试验品”剑气轰出的小坑。

“你们这是……又在拆家?”小白看着这满地狼藉,不由莞尔。

“姐姐!”小青看到她,立刻挣脱小玄,献宝似的跑过去,“我在跟弟弟学级厉害的控力方法!你看!”说着就要演示。

小玄赶紧拦住她:“小青,饶了咱们家的结界吧。刚修好没多久。”

小白掩唇轻笑,眸光流转,看向小玄,真心赞道:“多谢弟弟点拨,那‘冰核’之法,果真精妙无穷,令我获益匪浅。”她周身气息越圆融内敛,显然收获极大。

小玄笑了笑:“姐姐悟性高,一点就透。”他瞥了一眼还在比划的小青,“不像某个学生,教起来真是费心费力,还得担心她拆房子。”

“喂!臭小玄!你说谁呢!”小青立刻不依了,扑过来就要挠他。

小玄轻松闪开,小白则笑着拉住小青:“好了妹妹,弟弟教你也是为你好。修行需循序渐进,不可急躁。”

“我才没急躁!”小青嘟囔着,忽然眼珠一转,又起了玩心,“姐姐,弟弟,你们说,我的新招和姐姐的冰魄诀,哪个更厉害?要不我们比比看?”

小玄和小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的笑意。

“比什么比,”小玄弹了下她的脑门,“你写的家规第二条忘了?合法打架区以外,禁止私斗。”

“就是,”小白也柔声附和,“修行非为争强好胜,而是明心见性,护己护人。”

小青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现没人支持她“打架”的提议,顿时泄气,但很快又振作起来,叉腰道:“不比就不比!那弟弟你要补偿我!教我这么好玩的……呃,这么难的东西,消耗了我这么多心神,得请我吃好吃的!要凡间新出的那种……那种叫‘冰淇淋’的!听说又凉又甜!还要你亲手做的!”

小玄挑眉:“你这讹诈的功夫倒是日益精进。教你还得倒贴点心?”

“哼!家规第三条!点心共享制!”小青理直气壮地指着远处墙上裱着的“家规”,“你作为家庭成员,有义务研并提供美味点心!我现在就想吃冰淇淋!”

小白被妹妹这胡搅蛮缠的逻辑逗得笑出声。

小玄看着小青那副“不答应我就满地打滚”的无赖模样,再看看小白温柔含笑的目光,终是败下阵来,举手投降:“好好好,怕了你了。我去研究研究那‘冰淇淋’是何物。不过……”他话锋一转,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根据‘家规’第一条衍生条款,学徒需协助师傅完成点心制作。小青,等下跟我去厨房打下手吧?”

“啊?还要干活啊?”小青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不然没得吃。”小玄抱臂,好整以暇。

“……好吧好吧!”为了好吃的,小青咬牙答应,随即又补充,“但要是太难吃,我可不认账!”

“放心,毒不死你。”小玄懒洋洋地回了一句,率先向厨房走去。

小青立刻欢呼一声,蹦蹦跳跳地跟了上去,嘴里已经开始念叨要加什么仙果什么蜜浆了。

小白看着两人吵吵闹闹离开的背影,摇头轻笑,眼中满是暖意。她缓步走到那被小青剑气轰出的小坑旁,指尖流转柔和白光,轻轻拂过,那坑洞便悄无声息地恢复如初。清晨的阳光彻底洒满洞府,将一切染上金色,包括那挂在墙上的、有些滑稽却充满温情的“家规”。

修行路上的小小坎坷,在家人嬉笑怒骂的陪伴下,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难以逾越。而小玄在那份慵懒与嬉闹之下所隐藏的、足以指点山河、洞悉法则的深厚实力与无尽耐心,也在此刻悄然显现,如同静水深流,为未来那场注定震动三界的“交易”,埋下了毋庸置疑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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