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围坐在一起。小玄解下那条可笑的围裙,神情虽然有些疲惫,但更多的是满足。他给小白和小青各夹了一块最大的红烧肉:“姐姐,二姐,尝尝看,味道变了没有。”
小白和小青尝了一口,眼睛都亮了。
“好吃!跟以前一模一样!”小青嘴里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称赞。
小白细嚼慢咽,品味着那熟悉的味道,温柔地笑道:“嗯,很好吃。小玄的手艺一点都没丢。”
得到姐姐们的肯定,小玄脸上露出了放松而愉悦的笑容。他也开始吃饭,动作优雅,但度不慢,显然是饿了。
饭后,小白刚要起身收拾,小青又跳了出来:“等等!饭后活动——大扫除!”
小玄看着满桌的碗碟,点了点头:“好,我来洗。”
“不能用法术哦!”小青强调道,“要亲手洗,才有成就感!体验凡人的生活嘛!”
于是,战力天花板的小玄,再次系上那条卡通围裙(在小青强烈的坚持下),站在了水槽前。小白在一旁指导他使用洗洁精和海绵,小青则负责把碗碟递过去,顺便“监工”。
小玄学得很快,冲洗、涂抹洗洁精、擦拭、冲洗干净、放入沥水篮,一系列动作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面的有条不紊。他洗得极其认真,每个碗碟都光洁如新,连锅底都擦得锃亮。
洗完碗,小青又兴致勃勃地推出了吸尘器。
“看!这是吸尘器,打开开关,它就能把地上的灰尘头都吃掉!”小青像个推销员一样介绍着,打开了开关。
“嗡——”吸尘器立刻出了不小的噪音。
小玄眉头微蹙,对这突然的响声似乎不太习惯,但他还是忍耐着,观察小青的操作。
“你来试试!”小青把吸尘器推给小玄。
小玄接过那个带着长管子和吸头的机器,感觉比拿一把神剑还要别扭。他学着小青的样子,握住手柄,开始在地毯上推。起初力道没掌握好,吸头要么吸在地上拉不动,要么悬空无效。但他调整得极快,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力度和角度,推着吸尘器在客厅里来回走动,所过之处,灰尘尽去。
小青和小白坐在沙上,看着平日里气场强大的弟弟,此刻正一脸认真地跟吸尘器“搏斗”,那画面既滑稽又温馨。
“左边角落,对,再往里一点!”小青翘着二郎腿指挥。
“弟弟,沙底下也吸一下。”小白温柔提醒。
小玄一言不,只是按照指示,一丝不苟地完成着清洁工作。他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不是在打扫卫生,而是在进行一项精密的仪式。
好不容易打扫完客厅,小玄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微的汗珠。这种纯粹的体力劳动,对他而言是一种久违而新奇的体验。
“表现不错!”小青跳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奖励你……今晚可以多看一集电视剧!”
小玄无奈地笑了笑,放下吸尘器,感觉比打坐修炼一天还累,但心里却有种奇异的充实感。
晚上,三人窝在沙里,用新买的大液晶电视看一部轻松的仙侠言情剧。小玄对里面夸张的法术特效和狗血剧情表示难以理解,时不时提出疑问:
“此人既已破情劫修得仙身,为何还会为情所困至此?”
“二姐,为何他们说话总要绕圈子?直接说明心意不好吗?”
他的问题往往一针见血,逗得小白和小青哈哈大笑,不得不暂停剧情,给他解释什么是“戏剧冲突”、“艺术加工”和“人物性格塑造”。
小玄听得似懂非懂,但看着姐姐们开心的笑容,他觉得看这种“不合理”的电视剧,也挺有意思的。
夜深了,剧集播放完毕。小白和小青都有些困倦。小玄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快要睡着的小青,和另一边揉着眼睛的小白,轻声道:“姐姐,二姐,去休息吧。”
他将小青轻轻摇醒,看着她迷迷糊糊地回房间,又送小白到卧室门口。
“晚安,小玄。”小白柔声道,“今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小玄摇摇头,看着姐姐关上门,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床品是今天新换的深灰色,他很喜欢),小玄回顾着这充实而平凡的一天。学习做饭、打扫卫生、看电视剧……这些看似琐碎的事情,却让他真切地触摸到了“生活”的温度。力量依旧在他体内奔腾不息,但他学会了将它们收敛起来,用最普通的方式,去感受和守护这份失而复得的幸福。
窗外月色正好,小玄闭上眼,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沉沉睡去。他的归来,正在以另一种方式,悄然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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