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江湖旧闻
冯菁在墙角坐下,把她如何在少阳山长大,如何去的成王府,如何和端贤纠缠不清,又如何被断手脚废掉武功,总之所有的事,一一道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故事明明那麽长,可是讲出来却仅仅只用了一天,从日出到日落,她曾经以为自己跌宕起伏的半生也不过就是这样。老人见她神色忧伤,怒其不争道:“莫非你还是放不下他?”冯菁摇头,“我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麽要骗我。”“他哪里骗你了?”“他——”冯菁话堵在嘴边说不出口。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那般亲热,分别的时候又那样不舍,口口声声说只喜欢她一个人,最後却痛下杀手,难道不是骗了她的感情吗?老人到底见多识广,马上反应过来她想说什麽,登时哈哈大笑,“你这丫头真是蠢得不可救药,他对你的感情当然是真的,可那并不耽误他杀你。按你所说,他有他口中所谓的家国责任要承担,为了那些,他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那麽小小一个你,又算得了什麽?更何况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除了死人没人能永守秘密。他怎麽可能放心让你脱离掌控?”“可是我不会乱说的,他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冯菁急急辩解。老人又笑,“不会乱说?你这不就告诉我了吗?”冯菁哑口无言,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灭口也就罢了,可他为什麽偏偏要用那般残忍的手段……”震断经脉丶折断手脚丶灌下猛药丶抛入河中。好像生怕她不死。老人不假思索地摇头,“不用想了,那些折磨你的花招绝对出自他那个王妃之手,你们两个搞得人尽皆知,你想想,她能不恨你吗?她要是不恨你,何必三更半夜跑去看你的下场?”几句话说中要害,冯菁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老人突然想起什麽似的,“你说你来自少阳山,那你师父是谁?”“钟牧春,平江剑客钟牧春。”老人听了哈哈大笑:“原来你是钟牧春那小子的徒弟!”冯菁大惊,“你认得我师父?”老人兴奋的手舞足蹈,大笑道:“我成名的时候他还是刚出道的毛头小子呢,当年那些事,说起来有二十来年了,不对,要是从姜令音…
冯菁在墙角坐下,把她如何在少阳山长大,如何去的成王府,如何和端贤纠缠不清,又如何被断手脚废掉武功,总之所有的事,一一道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故事明明那麽长,可是讲出来却仅仅只用了一天,从日出到日落,她曾经以为自己跌宕起伏的半生也不过就是这样。
老人见她神色忧伤,怒其不争道:“莫非你还是放不下他?”
冯菁摇头,“我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麽要骗我。”
“他哪里骗你了?”
“他——”冯菁话堵在嘴边说不出口。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那般亲热,分别的时候又那样不舍,口口声声说只喜欢她一个人,最後却痛下杀手,难道不是骗了她的感情吗?
老人到底见多识广,马上反应过来她想说什麽,登时哈哈大笑,“你这丫头真是蠢得不可救药,他对你的感情当然是真的,可那并不耽误他杀你。按你所说,他有他口中所谓的家国责任要承担,为了那些,他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那麽小小一个你,又算得了什麽?更何况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除了死人没人能永守秘密。他怎麽可能放心让你脱离掌控?”
“可是我不会乱说的,他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冯菁急急辩解。
老人又笑,“不会乱说?你这不就告诉我了吗?”
冯菁哑口无言,霜打的茄子一样垂头丧气,“灭口也就罢了,可他为什麽偏偏要用那般残忍的手段……”
震断经脉丶折断手脚丶灌下猛药丶抛入河中。好像生怕她不死。
老人不假思索地摇头,“不用想了,那些折磨你的花招绝对出自他那个王妃之手,你们两个搞得人尽皆知,你想想,她能不恨你吗?她要是不恨你,何必三更半夜跑去看你的下场?”
几句话说中要害,冯菁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老人突然想起什麽似的,“你说你来自少阳山,那你师父是谁?”
“钟牧春,平江剑客钟牧春。”
老人听了哈哈大笑:“原来你是钟牧春那小子的徒弟!”
冯菁大惊,“你认得我师父?”
老人兴奋的手舞足蹈,大笑道:“我成名的时候他还是刚出道的毛头小子呢,当年那些事,说起来有二十来年了,不对,要是从姜令音入道门算起,应该是三十来年。”
“姜令音?”
老人见她一脸迷茫,不禁一声叹息:“鼎鼎大名的女魔头姜令音居然也有被人们遗忘的那天。当真是人死如灯灭,功过一笔销。”
冯菁见她唏嘘感慨,捶胸顿足,愈发好奇。
老人继续道:“姜令音你不知道,但她那姘头你一定听说过。”
“谁?”
“你们少阳宗派的创立者丶曾经的掌教——黎风阳。”
师祖!?
冯菁当然知道他,少阳山谁不知道他呢。他的排位供奉在大殿,他抄过的真经锁在藏宝阁,在少阳山他可是不允许被连名带姓直接叫的人。
就在冯菁还是苦苦思考有关师祖的一切的时候,老人突然猛拍大腿,大叫:“啊哈!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坐下,我从头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