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为运输途中有些挤压破损,流出了黄色的汁液,味道更冲了。
陈志远往后退了两步,扇了扇面前的空气。
“林晚意,你是不是疯了?”
“你是千金大小姐,玩这种脏东西?”
“别一会儿吐在里面,还得找人抬你出来。”
周围的同学也指指点点。
“这也太恶心了。”
“这能治棉花虫?”
“我看她是破罐子破摔了吧。”
林晚意转过身。
她从包里拿出一件白大褂,利落地穿上。
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
然后带上橡胶手套。
拿起一把银色的长镊子。
“陈志远。”
她叫了一声。
陈志远一愣。“干嘛?”
“过来。”
陈志远皱着眉,不情不愿地挪了两步。“有话快说,臭死了。”
林晚意没说话。
她走到一个竹筐前。
弯腰。
镊子如闪电般探出。
“咔嚓。”
一声轻响。
一个完整的柞蚕茧被剖开。
镊子尖稳稳地夹住里面那团还在蠕动的、黄白色的蛹。
还有附着在旁边的,密密麻麻的卵。
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
精准得像是在做手术。
下一秒。
那把夹着还在扭动的虫蛹的镊子,直接怼到了陈志远鼻子底下。
距离他的鼻尖,只有一厘米。
虫蛹身上粘稠的液体,甚至差点滴在他嘴上。
“啊!!!”
陈志远惨叫一声。
整个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向后一跳。
脚下一滑。
一屁股坐在了泥地上。
“你干什么!你有病啊!”
他手脚并用地往后爬,脸都吓白了。
周围爆出一阵哄笑。
林晚意收回镊子。
面无表情地把虫蛹扔进旁边的托盘里。